很顯然,楚懷玉在這方面是個十足的小白,連換氣都不會,比如這次,沒一會兒就開始錘人肩膀——她呼吸不過來了。
顧雲廷捏了捏她的鼻子:「夫人,這裡是用來通氣的,你不知道麼?」
「……滾。」
她還沒回過神來,又被顧雲廷吻住了。與此同時,某隻手也很不老實地在她身上遊走。
「夫人……」
顧雲廷想說,他真的忍很久了,這麼個人就睡在身邊,他不知鍛鍊了自己多久的毅力。
楚懷玉現在心裡亂的很,老實說,她並不排斥顧雲廷的親近,畢竟自己已經答應了,再扭捏也不像話,但她卻也不想讓事情發展得這麼快。
她撐著顧雲廷的肩膀,小聲喘著氣道:「我還沒準備好,至少……不要現在。」
懷裡人的臉因為呼吸不暢而微紅,眼尾帶著水光,顧雲廷看一眼就受不住了。
顧雲廷別過臉不去看她,準備見好就收。
「夫人,我等你。」
第二日,府里倒是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祝清懿從宮裡回來了。
之前入住勛國公府,祝清懿算是風光無限,此次回來卻未免有些淒悽慘慘,白衣素釵,人也消瘦了不少。
她站在廳堂里,罕見的有些低眉順眼,說自己已經反省了錯誤,從今往後必定低調本分,絕不會再生事端。
楚懷玉坐在廳上的主位,面無表情地看她在哪裡矯揉造作——她當然不信這個祝清懿能洗心革面,說難聽些就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啥,估計不知道又在使什麼計謀。
她瞥了一眼顧雲廷,意思是不想給你收拾這爛攤子。
正好,祝清懿淚眼朦朧地也是在看他,顧雲廷輕咳一聲,臉色有些冷:「祝姑娘在國公府做客許久,想來長公主也十分擔心,不必心念此處。」
他這一番話可謂是十分無情,直接用了做客的字眼,明擺著從來沒承認她的身份
。祝清懿眼眶更紅了,眼看著就要站不住:「雲廷哥哥,你是否還在生我的氣,從前是我太過任性,衝撞了姐姐,我已經十分自責。」
她說著,聲淚俱下,楚懷玉聽著那一聲「姐姐」渾身一激靈。
「雲廷哥哥,」祝清懿泣不成聲,「我自小就愛慕於你,一片心意天地可鑑,你可知,你不在的日子裡我有多思念,我這一生別無所求,只盼能日日見到你,哪怕不是妾,就是個燒水的丫頭我也心甘情願。」
楚懷玉覺得自己的臉快要抽搐了。
此刻她的心裡只有震撼:這演技,這梨花帶雨的哭訴,字字泣人,感人肺腑啊,入圍奧斯卡都沒問題。
一旁的半雪和宛白也被這一番「傾訴」給驚得愣住了,一會兒看看祝清懿,一會兒看看顧雲廷,又朝楚懷玉擠眉弄眼,滿眼都是佩服。
然而顧雲廷在幹什麼呢。
他極其無情地皺了皺眉。祝清懿這番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不忍心的場面,他只覺得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