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眠花宿柳,風流成性,卻不是控制不住自己。要不是那日心煩,他稍微冷靜一些,便能感知出其中蹊蹺。
無緣無故被人擺了一道,真是晦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父皇為了自己這個皇孫,特將楚謂升為尚書,楚鳴玉成了尚書之女,雖然仍舊是寡婦二嫁,聽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寒酸。
同時,溫春院內唏噓不已。
「這下你們知道她為什麼沉不住氣了?」楚懷玉坐在圓凳上,給兩個丫鬟「上課」。
宛白茫然眨眼:「為什麼?」
楚懷玉:「……」
半雪側頭看了宛白一眼,替楚懷玉說道:「你平日裡的機靈勁兒哪去了?」
又道:「她匆忙害死孫尚書,又在宮宴上設計五皇子,到後來有孕和皇帝賜婚,你還不明白?」
宛白凝固一瞬,接著張大了嘴巴,臉上通紅:「你、你們的意思是說,她……」
她知道自己有身孕了,還爬上五皇子的床!
二人沉默地看著她。
楚懷玉見宛白還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道:「皇室人多,本就一團亂。你忘記上次跟我說的祝清懿的事了?」
宛白連連搖頭,祝清懿是寧將軍的遺腹子這事,當初她也震驚不少時日,怎麼會忘。
「我這個三妹學聰明了。」楚懷玉眯了眯眼,心裡盤算著。
「夫人,如今她是遠王妃,地位上蓋您一頭,皇帝也對她很是重視,她會不會藉此機會對您……」
「那倒不怕。」楚懷玉鎮靜道:「只是不知道她能做出什麼更加離經叛道的事,我摸不著頭腦罷了。」
她也好奇,楚鳴玉做人的底線一再刷,到底能低到什麼程度?
「月行呢?」
「這會兒應該在跟老管家說話呢。」
楚懷玉應聲:「讓他一會兒來一趟。」
大概兩盞茶的時間,顧雲廷回到溫春院,臉上帶著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錯。
她順手往旁邊一指,示意他坐下。兩個丫鬟見狀稱有事沒有做完,立馬退下。
「夫人有事?」
不久前他將答應她的別莊地契送來的時候,她差點笑出一朵花來,自那之後對他的態度就不像之前那麼冷淡,估計賺得盆滿缽滿,才知道討好他。
見她不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顧雲廷側側身子:「我臉上寫字了?」
楚懷玉抿唇:「寫了。」
說完,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手伸向他的臉。
顧雲廷抓住她的手腕:「幹什麼?」
她不說話,掙開他的手揮向一邊,在他臉上摸索半天,終於找到偽裝面具的邊緣,摳出一個邊邊之後將其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