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無奈露笑,江霜也又氣又笑,兩人對視一眼,剛才?的緊張感?消弭無蹤,倒是好奇起來,看黎思思還能裝到什麼?時候去?。
黎思思很有骨氣,睫毛都快抖掉了仍然不動如鍾。
直到兩人都無奈了,同時開口。
「思思。」
「思思。」
兩人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語氣也一模一樣,黎思思只好睜開眼,對上?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在這個瞬間,她幾乎覺得這兩個是一對雙胞胎。
「嘿嘿,這麼?巧?」a無限好文,盡在52shuku。vip
她嬉皮笑臉,江霜率先發難:「巧個頭,你醒了為什麼?不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正在吵架,我實在沒地方躲嘛。」黎思思道:「我要是能跑我早跑了。」
「跑個頭啊,給我把話說清楚!」江霜快被她氣死,要不是看她躺在床上?可憐兮兮,這會已經一掌拍上?去?了。「你瞞了我這麼?久,也該把實情說出來了吧!」
其?實之前她就旁敲側擊過,只不過黎思思輕巧地把話揭過去?了。
黎思思目光挪到江恕臉上?,對方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黎思思才?放心起身,示意江霜先坐。
江霜看兩人眉來眼去?,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但還是依言坐了,看黎思思能說出什麼?好話來,沒想到她才?剛坐下,黎思思突然呼出一聲:「對不起!」
她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勉強扶著床沿坐穩了,怪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黎思思撓頭一笑,道:「抱歉抱歉,那個,這個事吧,的確怪我。」
她賠著笑,將自己與江恕之前相遇並結伴同遊的事大致說了一下,邊說還便把一些證據陳列出來,比如傳音玉啊什麼?的,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連了起來,比如為什麼?旺旺會認識她,為什麼?她羽毛里會有藥人。
江霜聽得一愣一愣,坦白說,這件事她並沒有什麼?損失,黎思思真正對不起的不是她,而是師祖。
但看師祖的模樣,又好像並不怨恨。
江霜當然不會去?評判,這是她們?兩個之間的事。
至於冒充自己的身份什麼?的,江霜也知道,這是師祖為了保護自己而不得不撒的謊,她雖然屢次與師祖頂撞,但從?未懷疑過師祖的人品,如今事情說開,她便也放心了。
她最好奇的,其?實是「老婆」這個稱呼。
但隨即想想,黎思思本身就是個嘴上?不把門的人,這稱呼叫起來一點不奇怪,比較讓她驚訝的其?實是,師祖居然坦然接受了。
還主?動坦白,透漏給了自己。
結合這前因後果,江霜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忍不住看向師祖,在她的眼裡,師祖一直是個不苟言笑的古板長?輩,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太純情了,純情到她都想逗一逗。
但她到底沒有這個膽子,只是在心裡幻想起黎思思與師祖相處時的場景,不想不覺得,一想真好磕,她拼命壓制住自己的姨母笑,嘴角都快咧耳根去?了還得抿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黎思思看她怪裡怪氣,道:「咋了,你便秘了?」
江霜給她個白眼:「你才?便秘,我幫你報仇的事怎麼?算?」
黎思思還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聽她講了講,故意道:「那不是你師尊英明神武嘛,你急個什麼?勁,那是你的功勞嗎?」
江霜與她打鬧一陣,最終敗下陣來,氣哼哼道:「不是吵不過,是我不跟你這個病人一般見識,勝負先壓下,你先跟我說一說身體?怎麼?樣,沒有大礙了吧?」
黎思思感?覺了一下,道:「我覺得沒什麼?不舒服,你就別擔心了。」
「我能不擔心嗎?師祖都不允許我探望。」江霜小聲逼逼:「把你看得死緊死緊的,我還以為……說起這個,師祖,剛才?是我太著急了,對您有所冒犯,我給您道歉,對不起。」
江恕搖頭,突然道:「蕭飼還在羽毛里?」
黎思思道:「是啊。」
江恕沉默了一陣,道:「恐怕,我要借他一用了。」
原來當初,她們?雖然抓到了蕭飲,但是藥人們?死傷嚴重,僅剩的那些還都瘋的瘋傻的傻,根本沒辦法作證,又因為都是凡人沒有身份,所以無法證明已經活了多久,所以這件事一直卡在這裡,要給蕭飲定罪,也不知從?哪定起。
但蕭飼是個例外。
他是皇家血脈,不管過去?多少?年?,玉碟是一直留存著的,所以他本身就是一個證據,更別說他還能識文斷字,親手寫?就的罪狀,要強過多少?口說無憑。
黎思思不知道自己當初的一個無心之舉居然還能起到作用,便爽快答應了。
江恕便出去?給喻嵐傳音,告訴她事情有了轉機。
趁著師祖出去?,江霜小聲揶揄:「你病好了,什麼?時候走?」
黎思思道:「去?哪?」
「搬出去?啊,你難道要在這住一輩子?」江霜道。
黎思思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意思,但她心底里是不想走的,便給自己找藉口:「我那屋裡沒地龍,這冰天雪地的,身體?能受得了嗎,還是得多養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