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大夫,可否将你的手管好!”
花离闻言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手竟然是撑在萧珩的腹肌上的,方才一紧张,手指不停的来回扣动。
眼下已经红了一块。
花离慌张的起身,耳尖慢慢泛起绯红,慢慢的蔓延至双颊,再到颈间。
“那个,我以为···不是,谁家好人肚皮硬的跟铁一般呀,我还以为是床板呢。”花离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听离儿大夫的这话,到是我的不是了。”萧珩坐起身子来低声轻笑了两声,见花离背对着他,提醒道:“好似还未包扎完呢,大夫怎么就撒手了?”
花离轻啧一声,暗骂一声自己没出息,转身便又恢复了镇定。
“刚刚是害羞了?”
“没有,你只是我的病人!而已!”花离将最后两字咬的重一些。
在萧珩的眼中看来,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一个善于掩藏心思的小姑娘。
花离没一会儿就将伤口又重新包扎好了,在她收回手的瞬间,萧珩注意到她手上的薄茧,想必是研磨药材留下的吧。
一个千金大小姐,现在为了生活竟然还能吃这些苦,倒是让人有些另眼相看。
萧珩随口问道:“你外祖父为什么不顾你姑娘家的清誉,也要将你从柳尚书府中弄出来。”
花离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黑眼珠来回转动了好几圈,低声喃喃道:“是呀,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呢。”
“你好歹也是柳尚书家的嫡女,就算你不经常与尚书和尚书夫人亲近,但嫡女的身份也应当是吃穿不愁,怎的刚成年,卫老就让我设计将你接到王府。”
萧珩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花离回想道之前在闺中的时候,继母上位,父亲也不管自己,身边就秋棠和冬雪两个丫头,可以说是自生自灭了。
花离的眼中流露出一些悲凉,这个世界的柳言初虽有父有母,但生存下来也是不易。
她自言自语的说道:“也许是从大街上捡来的吧。”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爹爹会如此心狠,从娘亲死后就对自己不管不问,任由继母和她那女儿糟蹋。
萧珩还以为是戳中了她的伤疤,柔声安抚了一句:“好在现在逃离了出来,以后去了你外祖父那边就好了。”
花离勾唇笑了笑,反问道:“那王爷之前在京都也是过得不如意,才要夜烧王府来一个金蝉脱壳吗?”
“离儿这是在威胁我?”
“怎么会,我只是在提醒王爷,别忘了我们一起出逃的情谊,”花离回头笑道:“还有我这次半夜冒雨前来的相救的恩情,王爷可不要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要是我偏要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呢?”
“那公子可要小心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天打雷劈!”花离手指萧珩包扎好的伤口,语气生冷的说道:“时辰不早了,听雨公子早些休息吧。”
花离离开后,萧珩久久不能入眠,他盯着沙沙作响的窗户,直到天微微亮起才勉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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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师兄听说花离要离开,一时间风灵苑竟然热闹了起来。
桑枝一脸哀怨的趴在桌子上,埋怨道:“离儿,你真的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