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生與死後的錢妙妙,現在的心態豁達,相逢就是緣,不能因噎廢食,總不能因為任何關係都有結束的一天於是就拒絕和其他建立情感聯繫,害怕受傷吧?」
錢妙妙當著談宋的面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那裡面裝著鍾浦簽過名的名片。
她用歡快的語調說:「我這裡還有他的簽名呢,也不算白認識了。」
談宋跟著點頭,附和說:「的確不算白認識。」
他就知道錢妙妙是不會自尋煩惱的,自己的想法和錢妙妙差不多,但沒有他豁達。
從小到大,他都是儘量做當讓自己變得合群一點,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優秀和讚賞是他能心安理得留下來的通行證。
所以他的社交關係更像是這張通行證上的一個印章,一個代表合群的印章。
在面對所有人時,他都會表現出禮貌友好、謙虛謹慎的態度,以此來獲得別人的好印象。他需要的並不是從這段社交關係中得到什麼,而是擁有這段關係,這樣他就不會是被當成是孤僻不善於交流的人。
他是很多人的朋友,但他的朋友卻並不多。
好不容易等上了大學,他終於脫離了以前的圈子,他總算不再強迫自己變成一個合群的人,稍稍能夠隨著自己的性子來了。
畢業後之所以會選擇創業,一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適合進入談氏工作,二也是因為他不想再回到當初那個圈子裡,成為大家眼中的談宋了。
他很欣賞錢妙妙的好心態,因為他知道自己永遠做不到這樣。
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自己已經習慣了封閉內心,他很難敞開心扉去交朋友,過去沒機會,未來可能也不會了。
錢妙妙回到家,先是洗了個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時間,曾舒虞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京燦攤牌。
不過她轉念一想,出了這種事情心情肯定很複雜,一時半會肯定也顧不上別的。曾舒虞的性格愛憎分明又相當重情,她又被騙了這麼久,如果京燦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兩個人得鬧很長時間。
再加上今天又有京燦要訂婚的傳聞……
錢妙妙雖然沒看過這本書,但是已經能夠想像到很多經典劇情了。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一個念頭忽然跳了出來,要是京燦知道是自己揭穿了他的馬甲,對方不會開了她吧……
這要是在過年前被開了,未免也太慘了。
儘管她覺得京燦的心眼沒這么小,不過第二天,她還是跟跟鄔懷宇打聽了一下消息,沒想到對方既不認識白思遠,也沒聽說京燦要訂婚的事情,還反問她是從哪裡聽來的。
錢妙妙隨口說是聽客人說的,鄔懷宇也沒有追問。
對方沉思了一下,用告誡的語氣提醒錢妙妙說:「這種不確定的消息別傳出去,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我明白,我就是提一嘴,跟你說一聲。」
鄔懷宇也相信錢妙妙不會隨意傳播謠言,他話題一轉,和她開始商量起近期的工作來。
鍾浦恰好在這個節骨眼上走了,眼看著距離過年也沒幾個星期,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再找個服務生補他的空缺。
店裡關於過年營業狀況是休店三天,從初三開始正式營業,等年假結束後,再讓員工以輪替的方式休息年假。
見識過節假日時店內的熱鬧場景,錢妙妙完全可以設想到過年時店裡會有多忙,因此找服務生的任務迫在眉睫。
除此之外,店裡還要統計備貨,各方面的瑣事不少,鄔懷宇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其中有不少事情都要交給了錢妙妙來處理。
再次見到曾舒虞已經是好幾天之後的事情。
錢妙妙看到她時還有些意外,她這幾天忙著店裡的事情已經暈頭轉向了,甚至都忘了曾舒虞這邊的事兒了。
「你來了,事情處理好了?」
曾舒虞搖了搖頭,她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心情如何看一眼表情就知道了。
「那要聊聊嗎?」
「我那天晚上就去找他了,他都承認了。」
「那你問原因沒有?」
「我問了,他說白思遠這個名字會讓他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所以他一直沒有糾正我的說法,因為除了我不會再有人這麼叫他。」
說完曾舒虞突然抬頭看向了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時的景象,當時她正在擔憂自己會丟掉實習工作,而他則坐在樓上看著監控畫面里的自己。
只要一想到這個畫面,她就無法原諒對方。
儘管他道歉的態度很誠懇,可這有什麼用呢,如果自己不問對方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說?因為他想重溫一下過去的身份,所以就一直把她當成傻子。
曾舒虞低下頭,她實在是太累了,不願意再去想這些事情,喃喃自語道:「我想回家了。」
錢妙妙聽後便說:「那就回去嘛。」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想回老家了。」
「那你不參加年會了?也對,估計你現在也沒有參加的興。」
聽到這裡,曾舒虞露出愧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妙妙,之前還說要帶你一塊去的。」
「沒事啦,其實最近店裡挺忙的,我估計到時候也沒空去,你要是想回家可以提前請假回去多待幾天,可以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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