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能只能端端盤子了,我也不會調酒,也不會跟客人打交道。」說完曾舒虞又是一聲哀嚎,「我怎麼什麼都不會呀!」
「行了行了,先把飯吃了再說,點菜吧。」
曾舒虞抱怨了一會兒也就恢復了正常,兩人點菜吃飯,等吃飽喝足過後,錢妙妙才直奔主題。
「說吧,你要找我商量什麼事情?」
曾舒虞反應不及,神情慌張地回答:「這麼突然嗎?」
「我都已經緩衝了一頓飯的時間了,這還算突然嗎?」錢妙妙納悶地說:「再等等都要結帳走人了吧。」
「可能是因為我這幾天都沒想過這事兒,你忽然一提所以我覺得有點突然。」
當晚曾舒虞的確因為這件事情被困擾地睡不好覺,但是經歷了幾天工作的洗禮,那種急迫,非處理不可的情緒忽然就沒有了。
錢妙妙雙手環抱擺在胸前,身體後仰,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那你再想想吧。」
反正她也吃飽喝足了,對於聽八卦的渴望也沒有那麼迫切,所以她毫不著急,給足了曾舒虞思考的時間。
對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小聲地說:「我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錢妙妙看似在發呆,實際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立馬做出了反應:「白思遠是吧?」
一說完,她就看到曾舒虞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度變紅,用細不可察的聲音「嗯」了一聲。
雖然她為沈先亭感到可惜,但是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光一頭熱也沒用。
而且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曾舒虞和白思遠認識的時間更早,算得上是,淵源比沈先亭久多了。
一開始錢妙妙聽曾舒虞說起白思遠這個人時,就想到了一些兒時玩伴久別重逢的經典劇情。
「能遇到喜歡的人很好呀,那你有什麼好睏擾的。」
「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這的確是個問題,你們倆還是老熟人,萬一表白失敗了的確很尷尬。」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曾舒虞狠狠地點頭表示贊同,「妙妙要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就我來說的話,我覺得當你意識到喜歡對方時,你們的朋友關係就已經難以維繫了,不如勇敢地去爭取一下,好過於自己折磨自己。」
曾舒虞邊聽邊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也不能直接去表白吧,一點緩衝的餘地都沒有。」
「這倒也是,要不你先試一試對方的態度?看看他在不在意你,這個應該很好辨認。我身邊談過戀愛的朋友都說喜歡一個人是瞞不住的,他對你有沒有感覺,你自己應該能察覺出來才對。」
「真的是這樣嗎?」曾舒虞先是一喜,緊接著神情苦惱地說:「可能是因為他對我一直很好吧,所以我判斷不出有什麼區別。」
「那你看看他對其他朋友是什麼態度,應該也能看出差別。」
錢妙妙說完,看到曾舒虞的表情立馬懂了,「看來你沒見過他的其他朋友。」
對方小聲地解釋了一句,「他真的很忙……」
但她也是越聊越沒底氣,經由錢妙妙這麼一提醒,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對白思遠實在是不了解。
她們總是在公司相遇,大多數情境都是她在工作上遇到問題,白思遠出面幫她解決。雖然二人接觸很多,但對方從不談論自己,曾舒虞也不知道他的生活如何,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年他忽然搬家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白思遠不願意提及,所以她也就沒有問過,可是對於他的生活,他的朋友,自己幾乎是一無所知。
「這不是一個好的徵兆對吧?」
問完她就後悔了,這事情還需要問嗎,就算是朋友也不會對對方的生活毫無了解呀。
錢妙妙看出她的糾結,幸虧她們是飯後才開始聊這個話題,不然看曾舒虞這狀態,恐怕是連飯都吃不下了。
最後曾舒虞心事重重地回了公司,錢妙妙別的也幫不上忙,只能勸她:「找機會多溝通吧,別光自己一個人想。」
雖然她沒見過白思遠,但光是聽曾舒虞的敘述就能看出兩個人關係肯定不簡單,光是鄰里的交情還不至於做到晚上一直陪著加班熬夜的事情。
雖說她喜歡看熱鬧,但但當事人變成她認識的熟人甚至是朋友時,但是這劇情就沒那麼有意思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希望大家的生活和感情都能順利,不要有那麼多曲折為好。
她走在去地鐵站的路上,忽然聽見路邊響起一陣喇叭聲,扭頭一看竟然發現身後竟然是談宋的車。
汽車放緩度,停靠在路邊,副駕駛的車窗降下,露出了談宋的臉:「出來玩?」
「算是吧,剛跟朋友吃完飯,你怎麼在這兒?」
「剛剛在附近辦事,你要去哪裡,要不要載你一程?」
「我去前面的地鐵站,順路嗎?」
對方不假思索地說:「上來吧。」
「謝謝談哥。」錢妙妙麻利地上了車,「還是有車方便!」
「你會開車嗎?」
「會到是會,就是沒駕照。」錢妙妙也是駕齡幾年的老手了,不過她現在沒有開車的剛需,再加上經濟條件也不允許,所以她一直沒有考駕照的打算。
「你現在時間還算充裕,可以考一個駕照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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