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錢妙妙知道自己不方便開口,所以便沒有打擾。
不過她大概能猜到沈先亭心情不佳肯定跟曾舒虞有關,不然他這個時候也不會在這裡喝悶酒,而是應該去找她才對。
之前曾舒虞跟她說過,沈先亭經常會因為工作不順等原因約她出來見面吃飯,至於到底這到底是真是假,也只有沈先亭一個人知道原因了。
不過這次沈先亭還是有分寸的,不像上次喝的意識全無,結帳時,他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錢妙妙。
「這個送你吧。」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錢妙妙拿起信封順手捏了捏,憑藉手感猜測裡面應該只有幾張紙。
打開後,她從裡面掏出了兩張門票,門票上赫然印著科里音樂會的字樣。
這名字聽著這麼耳熟?
錢妙妙忽然想起來,好像前兩天剛剛和曾舒虞討論過這話題,沈先亭不是說要帶曾舒虞去參加音樂會的嗎?
她可不會認為沈先亭熱心到在約到曾舒虞後,還特地邀請她一起參加活動。
哪有人主動給自己找電燈泡的?
不過這事兒她還是最好裝作不知道吧,免得說出來沈先亭心情更糟糕。
她假裝驚喜地擺弄著票說:「這個音樂會的票我聽說很難買誒!」
沈先亭的心情稍稍有了好轉,他打起精神問:「你也對古典音樂感興?」
「談不上感興,就是正好聽客人提過,這票應該挺貴的吧,你不去嗎?」
沈先亭的眼神忽然落寞,隨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本來打算去的,不過臨時有了點事情,票放著也可是浪費不如拿給你聽。」
「這也太大方了吧!」
「都是朋友,不用在意這些。」沈先亭說完又假裝無意地提了一句說:「舒虞她應該沒空,你不用問她了。」
「哦好的,那我問問其他朋友,總之謝謝沈哥!」
「沒事,那提前祝你聽得愉快。」
沈先亭付完帳便走了,錢妙妙卻從他離去的背影中品出了幾分失意落寞。
他既然會主動跟錢妙妙這麼說,那麼八成就是曾舒虞沒空。
她看向桌上的信封——那麼她該找誰呢?
這個答案其實也不難回答,她在這個地方認識的熟人本來就不多,能夠喊去一起聽音樂會的更是少之又少,那麼改天問問談芝瀅要不要一起去吧。
不過就在回家的路上,錢妙妙意外地在小區里遇到了談宋。
「你下班了?」
「是啊,你怎麼也這麼晚?」錢妙妙頗感意外地看著談宋,現在都快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