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選了一個非常大眾的雞尾酒,這款酒錢妙妙每天都要調上幾杯,按理來說應該早已相當拿手的,可是一想到對面坐著的一位行家,她不免還是有點緊張,操作起來也小心翼翼的。
談宋也看出了她的緊張,所以在調酒過程中一直保持著安靜,大概是不想表現地太刻意,所以他拿起手機擺弄起來。
當錢妙妙送上成品時,久違的等待考試結果的緊張感在此湧上心頭。
好在談宋在喝了一口後反應沒有任何異常,他自然地放下酒杯,與她聊了起來。
「你是怎麼想到做這一行的?」
「與其說是我選擇了這一行,不如說是這一行選擇了吧。」
談宋面露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錢妙妙就把當初找工作的事情說了一遍,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弄明白,自己來Vine上班,究竟是劇情使然,還是她的個人選擇。
如果真的是以前那個錢妙妙的話,她真的會選擇來這裡工作,京燦會錄用她嗎?
不過她覺得這應該是自己的選擇,因為辭職的權力是掌握在她手上,自己可以去任何地方,而且從目前看來,她的出現也沒有影響到其他人,足以證明她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多麼的微不足道。
談宋聽完,也明白了她之前的那句回答是什麼意思,說道:「我覺得這份工作很不錯,有它自己的獨特魅力。」
「的確是這樣,而且同事客人都很好,還能見識到不同的人,聽到各種各樣的故事,每一天都很有,雖然說有時候的確比較累吧,不過上班哪有不累的呢?」
「聽上去確實很有意思。」
談宋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這話里沒有一點情緒,一聽就知道是客套話。
錢妙妙見狀也就藉此打住,既然人家不感興,那就不說了。
她看到談宋的目光四處打量著,緊接著視線在他看到鍾浦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以談芝瀅和鍾浦的熟悉程度,談宋應該是認識他才對。不過錢妙妙還是幫他介紹了一下,「那是阿浦,也是國立大的學生,平常芝瀅會跟他一起上下班。」
談宋點頭表示知曉,「瀅瀅之前說過這件事情,我記得她還跟我說去看過他的比賽。」
「是籃球賽,前幾天我和她一塊去看的,阿浦的籃球打得很好。」
「我都不知道她對籃球感興。」說起來談宋也覺得比較慚愧,因為工作緣故,這幾年他和談芝瀅的交流甚少,而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妹妹就從孩子氣十足的小朋友變成了有主見的大人。
「也談不上是感興,主要是為了支持朋友吧,芝瀅對朋友很熱情的。」
談宋有感而發道:「她從小就是這樣,不管對誰都是一樣的熱心,恨不得把自己的東西全都分享給其他人也不會介意。」
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談芝瀅時的情形。
當時他的養父母爆發了婚姻危機,家裡無時無刻不充斥著爭吵謾罵。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會點燃的戰火,所以非常自覺地躲在房間,不敢發出一聲動靜,竭盡全力的壓縮自己的存在感。
後來是談芝瀅的父母得知了他的情況,在一番溝通後,把他帶回了家。
談芝瀅一見到他,就過來拉著他的手叫他哥哥,帶著他把家裡里里外外都轉了個遍,還把自己最喜歡的零食分給他吃,就這麼毫無爭議地接納了自己。
直到他又回到養父母家生活,談芝瀅還會隔三差五過來找他玩。
他一直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雖然姓談但並沒有作為談家人的資格,可他是真真切切把談芝瀅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雖然我沒有兄弟姐妹,但是我覺得有芝瀅這樣一個妹妹肯定很幸福。」
錢妙妙說完,便看見談宋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變化。只要提到談芝瀅,談宋的情緒變化就相當明顯,這人果然是妹控無疑了。
談宋喝完那杯酒,坐了一會兒打算離開。錢妙妙找准機會,從櫃檯下拿出禮品袋往他面前一遞。
「這是慶祝你喬遷的禮物,不是值錢的東西,就是圖個心意!」
談宋有些意外,不過他並沒有推託,收下後道了聲謝,在最後給了她一筆相當大方的小費。
看來談宋不僅是靠譜的鄰居,還是個出手闊綽的回頭客呢。
錢妙妙走在下班的路上,忽然又想到了談宋的西裝造型,默默為他又加了一個標籤——穿西裝還很養眼。
之後,談宋也來了店裡好幾次,時間大都在九點以後,也總是以西裝形象出現。
他的日程安排就是點上一杯酒,坐在吧檯邊獨處半個小時左右,期間會跟錢妙妙說上幾句話,但是大部分都是沉默的。
但他又不單單是在沉默,因為錢妙妙發現,談宋時不時會觀察一下店內的情況。
談芝瀅對他的到來頗有異議,每次看到談宋過來,她都會苦著臉抱怨幾句,似乎不太希望對方出現。
不過談宋每次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只說自己是消費者,也不會刻意去支使談芝瀅幹活,但也不會避免和她接觸。
其實錢妙妙覺得談宋應該是沒有監工的想法,他可能只是想找個地方坐一坐,正好這個地方有他熟悉的人而已。
但談芝瀅好像特別不喜歡這樣,可她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所以一直處於非常擰巴的狀態,只敢暗搓搓地暗示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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