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可能我比較理解上班族的辛苦?」錢妙妙接待過的客人大多數都成為了她的回頭客,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她會聊天。
只有當過上班族的人,才能知道甲方多麼反覆無常,職場能有多壓抑,老闆能有多刻薄,每當客人訴苦的時候,錢妙妙都可以感同身受地跟著應和,而不是輕飄飄地說上一句生活不易。
生活閱歷也算是她的優勢,所以這份工作她的確做得不錯,並且樂在其中。
「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你有讀心術一樣,有時候不需要別人說,你也知道別人在想什麼。」
「我哪有這麼神啊。」錢妙妙笑了一下,這造神運動可要不得啊,不過沈先亭說這話還真讓她想到什麼了。
「你是在想舒虞的事情吧?」
沈先亭被猜中心事,一時無言,只能說上一句:「不愧是你。」
第24章後勁大
「其實也不難猜。」主要是氣氛都烘托到這裡,看沈先亭這架勢就像是來傾訴的。
聽她這麼說,沈先亭的心情更加苦澀了。
他和錢妙妙不過也就見了三四面,對方都能明白他的心思,而舒虞對此卻一無所知。
店內正放著抒情的歌曲,歌詞唱著所愛之人不愛自己,可以說是相當應景了。
錢妙妙一直懷疑店裡放苦情歌也是一種經營策略,本來晚上人就容易情緒低落,再聽到這些歌,情緒直降谷底,還不得瘋狂買醉。
這就跟她半夜睡不著時,躺在在床上干想,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活著沒價值似的。
沈先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將空杯子向前一推,伸手在杯沿上點了點,示意錢妙妙加酒。
錢妙妙給他續上,見他喝的太快,好心勸說了一句:「這酒後勁大,小心明天頭疼。」
沈先亭擠出個笑容,「謝謝關心。」
手上的動作卻是與言語不相符的一飲而盡,
「那也得悠著點,這是酒,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解決不了問題的。」
沈先亭果真就放下酒杯,嘴角牽出一抹苦笑問:「我的想法真的很明顯麼?」
「如果你問我,我會說很明顯,但你要是問舒虞的話,她看不出來也很正常。」
錢妙妙看沈先亭表情一愣,繼續說道:「她把你當成學長,你也沒否認這個說法,時間一長習以為常也很正常。」
曾舒虞也不是心思多細膩的人,她日常就是這麼跟沈先亭相處的,早就習慣了,在基礎上沈先亭怎麼表示,曾舒虞也只會覺得他是個好學長。
沈先亭自己不捅破窗戶紙,指望曾舒虞突然開竅,想想也不可能啊!
「你們的相處模式一直固定在這個模式上,你想讓她突然明白你的心意,難度是不是有一點大呢?」
「我也想過跟她說這件事情,但是我怕她……」沈先亭欲言又止。
即便是假設,他也不願意把拒絕兩個字說出口。
錢妙妙一聽,這題不相當於無解嗎?
沈先亭因為擔心被拒絕所以不告白,因為不告白又會因為現狀而難受,那這問題的困擾難道不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當然她的思考方式太過理性,因此忽略了人的感受。其實是非對錯都不重要,人才是決定一切事情的關鍵。
「那……還是喝酒吧。」錢妙妙端起酒瓶又幫沈先亭把酒續上。
沈先亭也沒想到錢妙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愕然問道:「你剛剛不是還說喝酒解決不了問題嗎?」
錢妙妙從善如流地回答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吧!」
喝酒買醉不就是為了一時的逃避麼?現在今晚混過去再說吧!
「也是。」沈先亭看著杯中琥珀色的烈酒,又是一杯下肚。
一杯接一杯,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錢妙妙便往酒里兌了些蘇打水,再這么喝下去他明天恐怕都起不了床了。
沈先亭喝了一口察覺到不對,但是因為神經已經被酒精麻痹,味覺也變得遲鈍,他抬頭看向錢妙妙:「這酒怎麼……」
「澀嘴是吧?」錢妙妙接過話頭,故意嘆了口氣說道:「這是你心裡的滋味。」
沈先亭愣了愣,還真的就接受了這個說法,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這人一喝醉,就容易打開話匣子,錢妙妙什麼都沒問,沈先亭就自顧自地說了不少話,當然其中大多數都是和曾舒虞有關的。
他提到自己是怎麼對曾舒虞一見鍾情,在學校里是如何抓住機會與她相處,畢業時在聽見曾舒虞打算回老家發展,心裡是有多麼失落。
他這個人很少衝動,這其中也有家庭教育的因素,因為他肩上背負的責任不允許他成為一個魯莽的人。所以他已經習慣了三思而後行,謀定而後動的行事準則。
就在他準備表白,卻又聽到了曾舒虞被京雲錄取的消息,曾舒虞向他尋求實習建議,表白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等曾舒虞的工作穩定下來後再說。
而現在一切仿佛都到了合適的時間,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錢妙妙聽完後得出一個結論——沈先亭是個拖延症。事情就是越拖越不想解決,越不解決越拖延,最後就成了個死循環。
在聽到沈先亭說到曾舒虞文件出錯向他求助,他花費不少力氣才打聽到Vine的地址後,錢妙妙隱約感覺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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