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球場時,他才覺得生活屬於自己。他在奔跑的同時,也在感受自己真真切切地活著。
而錢妙妙就是介於這樣的一個狀態下出現了。
頭幾天兩人並沒有什麼交流,懷宇哥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也沒有給他安排帶人的工作。
後來還是錢妙妙主動跟他打了招呼,當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照著平時對待異性時的態度回應著,對方見他沒有說話的意圖又很自覺地離開了,本以為故事就結束了,可每當自己來到店裡,她都會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一開始是叫他小鍾,後來就隨懷宇哥一樣喊著阿浦。
而他也在這轉換稱呼的過程中漸漸與錢妙妙相熟,溝通也變得越來越多,在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的關係就走近。
對方雖然熱情,但從不會讓他感到負擔,會體貼地照顧他的感受,會主動拋出話題讓他參與進來,會認真聽他說話。
直到有一天他開始期待來到店裡,在看見她時心臟開始不可抑制地狂跳,他才意識這一切的改變。
「阿浦真熱情,下次一定!」
錢妙妙將花瓶放到了角落柜子上,店內的花瓶都是設計師獨家定製的,造型優雅再加上店內的裝修,隨隨便便放點花都很好看,
她忽然覺得這花放在家裡實在是太可惜,不如就放在店裡算了,還可以讓更多的人欣賞到它的美,但是萬一有客人花粉過敏,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店裡應該是出於這個考量,所以一直都是用假花裝扮。
最後她在徵求了鄔懷宇的同意後,將花瓶放在了員工休息室里。
後來這個花瓶就留在了員工休息室,花瓶里也一直放著花,花的來源要麼是客人留下的花束,要麼就是鍾浦從家裡帶來的花,總之花瓶再沒有空過。
也算是為休息室增添了幾分色彩。
就在錢妙妙數著日子估計談宋該走了的時候,談芝瀅忽然給她打來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錢妙妙的反應是出事了。
「喂,怎麼了?」
談芝瀅的語氣聽上去倒是十分平靜,「妙妙姐,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聲。」
「怎麼,你被你哥發現了?」錢妙妙隨口問。
談芝瀅大驚,「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談宋並沒有向她表明一切,談芝瀅還以為自己才露餡,殊不知她早就被人看穿了。
「猜到了,上次我們走的時候你就已經快說漏嘴了,你跟你哥天天在一起,有些東西藏在潛意識裡的,一不留神就說出來了,這也很正常。」
「你說的可太對了……」談芝瀅哀嚎一聲,錢妙妙分析得真是一字不差!
她就是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說漏了嘴,以她哥的聰明才智,自己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三下五除二就被猜透了真相,她甚至來不及掙扎。
她忽然覺得哥哥太厲害也不是一件好事。
錢妙妙整理了一下思路,並沒有被擾亂思緒,而是直接抓住重點問:「那你說服你哥不要告訴父母了嗎?」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二件事情了,我哥已經答應我不會告訴爸媽。」
「這不也挺好的嗎?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直接坦白算了,我這麼說好像不合適,畢竟我還蹭了一頓飯。」
「主動坦白給被迫交待完全是兩回事啊!」談芝瀅哀怨地說。前幾天她還在跟錢妙妙嘚瑟,結果今天就栽了跟頭,簡直不要太丟臉。
「我說句實在話,你未免也太小看你哥了,你現在好好想想,你覺得你這個計劃的成功率到底有多少?你對計劃的自信大部分都是建立在你哥會遷就你的基礎上吧?」
好尖銳的分析,完全無法辯解怎麼辦!
談芝瀅無力招架,語氣示弱道:「……妙妙姐你別這樣啦!」
「所以說失敗也很正常,分析分析原因,下次改進不就好了,我不是支持你繼續騙人啊!」
談芝瀅莫名被戳中了笑點,忽然笑了起來,「我知道啦,我已經跟我哥道過歉了。」
「把話說開這不是挺好的,那你哥走了嗎?」
「還沒有,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三件事了,今晚我要帶他到店裡來,特意先給你打個招呼。」
如果疑問可以具象化的話,錢妙妙的頭上一定掛滿了問號了,她沉默了片刻後說:「你要是還有什麼事情就一口氣都說完吧,別一件一件的震驚我了,我累了。」
「唔……確實還有一件來著,我從宿舍搬出來住了!」
錢妙妙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先問哪件事好,她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先從搬出來開始。
「那先說說你為什麼搬出來吧。」
「那我哥肯定要把事情問清楚嘛,我就大概說了一下。他問我要不要搬出來住,還跟我說,其實我爸媽一早就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房子,我可以隨時過去住。」
「學區房很保值啊。」錢妙妙一聽就覺得這方法實在是太英明了,大學附近的房價絕對穩定,上學時可以住,等畢業時再賣絕對是只賺不賠的買賣。
她以前怎麼就想不到這樣的辦法呢?
哦,她忘記自己沒錢買房了。
「那你要是住過去,你爸媽不就知道你搬出來住了嗎?」
「沒事的,她們把這套房子交給我哥打理了,他們不會在意的。以後我就可以請你去我那裡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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