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舒虞也沒有起疑,爽快地給了錢。
離開餐廳後,曾舒虞因為有事先行離開,錢妙妙正思索著是先逛一會兒,還是直接回家,便聽見饒立耀問她,「你要去哪兒,回酒館嗎?」
「應該回去吧。」
「那我送你,正好跟你聊聊天。」說完他看到錢妙妙臉色一變,語氣輕鬆地說:「別那麼緊張,就是隨便聊聊,我聽懷宇說,瀅瀅最近老去你們店裡是吧?」
看來鄔懷宇真的壓力很大,這都找到饒立耀這裡來了。
不等錢妙妙回答,饒立耀便打了個響指,邁開腳步: 「走吧,上車再說。」
錢妙妙跟著饒立耀下了車庫,坐到了饒立耀的車上。司機還是上次的那位,她便主動打了招呼,對方也友好地沖她一笑。
饒立耀向司機說了目的地,汽車立刻平緩地行駛起來。
「最近我工作比較忙,也沒什麼空去店裡,你跟我說說是什麼情況吧。」
「她有時候會來店裡坐坐,跟我們或者客人聊聊天,一般十點鐘之前店長就會讓阿浦和她一起回學校,來的次數也不算特別多吧。」
錢妙妙有意替談芝瀅說話,但她也不能扭曲事實,所以只能在措辭上稍微婉轉一點。
「這來的也不算少了。」饒立耀嘆了口氣,痛心疾道:「年紀輕輕她都學會泡酒館了!」
錢妙妙趕緊給他打預防針:「您放心,她喝的都是無酒精飲品。」
「你們用心我當然知道,但是也不能太用心,你知道她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什麼嗎?」
這顯然不是一個問題,饒立耀自說自話繼續道:「她問我能不能把她弄到你們店裡打工去!」
「這肯定是因為她是沒有打過工,所以好奇嘛,我小時候覺得逛市都很稀奇呢。」談芝瀅明顯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從小被家人們保護的那麼好,好不容易獲得自由,接觸社會,自然是看什麼都覺得稀奇。
按錢妙妙的想法,這個事情一點也不難處理,就讓談芝瀅來店裡刷三天玻璃杯,她大概就不會對打工充滿這麼多不必要的好奇了。
「我倒是覺得她家裡人對她太溺愛,就應該讓她早點接觸社會才好。」
饒立耀的父母常年不在家,他從小接受的就是放養式教育,從很早開始,他就學會了獨立和變通,也是得益於這兩點一直活得自由自在,成為人人口中風流瀟灑的饒總。
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不好,不過他不在乎,也無心辯解,名利場上人人都是爭名逐利,絕不會有人因為他的那些名聲而放棄合作。說到底口碑名聲都是錦上添花的添頭,實力才是關鍵。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覺得她現在也挺好,年輕的時候不就應該不大膽嘗試,難道要等到上班之後?雖然以她的條件可能也不需要上班,不過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該做的事情,可以慢慢成長嘛。」
錢妙妙說完,發現饒立耀看她的眼神都變了,瞬間提高警惕:「我說錯什麼了嗎?」
對方搖搖頭,「沒有,你說的挺好,就是難得看到你說這麼多話,平常你跟我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錢妙妙總不能說實話,是因為饒立耀男女關係混亂所以自己對他感觀不好,隨便找了個理由:「店裡畢竟是工作場合不太方便閒聊,另外我還是實習生,做事總得謹慎一點。」
「也是,不過你也不用那麼緊張,京燦也不是那麼苛扣的人,不然也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招你,他也是吃過苦的人……」
饒立耀自知失言及時收住,刻意轉移話題說道:「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其實也沒錯,但是凡事都是要看一下值不值得的,她要是真想體驗一下打工的,那何必去你們店,直接安排到我那去所有部門隨她選,這樣豈不是更有意義一些?」
錢妙妙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有道理,以談芝瀅的情況,她完全不需要同過這份工作來獲得什麼,她可以獲得更多更好的選擇供她學習。
「所以,您拒絕了她的要求?」
「說倒是說了,不過我感覺她應該沒死心。所以你回去跟懷宇打個招呼吧,我怕這小丫頭回頭搞什麼么蛾子出來,我最近比較忙也沒什麼空過來,你們費點心幫我看著點,回頭我請大家吃飯。」
雖然饒立耀不擅長和女大學生打交道,但他知道什麼是花錢辦事,錢妙妙和鄔懷宇都是靠譜的人,事情交給他們來做,他相當放心。
「好的,我明天和店長說。」
第二天一見到鄔懷宇,錢妙妙便把饒立耀的意思轉述給他,鄔懷宇聽了說:「我明白了,那你就辛苦多看著點吧。」
錢妙妙擔憂道:「那總不能一直讓鍾浦提前下班吧?最近他工時都不太夠了……」
兼職生都是按小時算錢,少了工時,工資自然就少了,更不用說鍾浦一走工作量又加到了其餘人身上。一次兩次倒也無所謂,多了之後難免覺得麻煩,林子俊就已經私底下跟錢妙妙抱怨過幾次了。
要是談芝瀅懂得人情世故倒也還好說,可她又涉世未深,只是覺得來這裡好玩,並不知道在背後其他人要付出什麼,饒立耀最近來不了,鍾浦只能白吃虧。
就在這時,當事人正好出現,錢妙妙沖他招招手,「阿浦快來!」
鍾浦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配合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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