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懷宇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聲說:「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付不起責任。」
錢妙妙也能理解鄔懷宇的心態,她們倆的身份不一樣,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也不一樣。她看談芝瀅看到的是可愛的妹妹,鄔懷宇看到的是需要關照的重點對象。
「等她適應大學,來的頻率估計就少了,現在大學生的活動可多了,實在不行讓阿浦帶她去打籃球!」
鄔懷宇被逗笑了,「我覺得他應該搞不定這事。」
「那這不是正好給了他鍛鍊的機會,讓他去溝通!」
讓鍾浦教談芝瀅去打籃球這事兒聽上去像天方夜譚,但錢妙妙的另一個計劃的確是奏效了。
自打鐘浦和談芝瀅認識之後,兩個人真的熟絡了起來。
之後談芝瀅來了好幾次,都是挑在了鍾浦上班的日子,很自然的兩個人也會一起回學校。
順帶一提,談芝瀅送她的喬遷禮物是一套擴香石擺件,錢妙妙很喜歡,把它擺在了臥室里。
幾天前,曾舒虞給她打了個電話想請她幫忙選一瓶酒送人,錢妙妙最近一直狂補各類酒類知識,眼下正好有了用武之地,自然也是欣然答應。
兩人約在了周六上午見面,正好中午可以一起吃飯。
碰面後,錢妙妙先是問了曾舒虞的預算和獲贈方的喜好,想先劃個範圍出來。
曾舒虞先報了心理價位,「喜好的話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碰巧聽說他很喜歡品酒,所以才想到買酒送人。」
錢妙妙一聽這描述,便問:「是你學長嗎?」
「不是啦,學長家裡那麼多好酒可輪不上我送呢。」曾舒虞語氣誇張道:「我要送的就是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熟人。」
「哦……我想起來了,是你以前的鄰居,在融創上班的那個是吧?」
「是他,他叫白思遠。思遠哥前段時間幫了我一個大忙,所以我想一定得表示一下才行。」曾舒虞心裡實在是憋不住,就一股腦地把事情給說出來了。
「你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登記表不見了,我組長又不願意管?」
「當然記得,這事兒後來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本來我以為這事兒只能這樣,但上個星期和思遠哥見面的時候我提了一下這事,沒想到這個星期融創那邊派人過來調查,也不知道怎麼就查到了登記表缺失,於是公司去查了監控,拍到了是我們組另一個實習生拿走了我的文件。」
錢妙妙聽得只挑眉,她還以為能聽到一些費心思的手段呢,結果就是這麼簡單?
「她就直接這麼拿走了?真不怕監控查嗎?」
「我們公司的監控是一個月覆蓋一次,可能她以為公司不會查吧,我還聽說那個實習生好像跟我們組長有點關係……」
錢妙妙這下聽懂了,總結道:「所以說你的組長故意包庇了另一個人想讓你出局?」
「可能吧……反正實習生已經被開除了,組長也被調崗了,我現在換了一個組長,雖然思遠哥沒主動提,但我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那麼巧吧,肯定有他的功勞。」
「確實挺巧的。」錢妙妙跟著點點頭,工作明面上都已經處理好了,怎麼會有人再去調查了,怎麼看都是多此一舉的事情,這是偶然事件的可能性太低了。
「不過你朋友既然沒有提,你也不要說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說送瓶酒給他。」
「那我得幫你好好挑挑了。」
曾舒虞並不知道對方的愛好,所以她只能儘量將酒的特點介紹出來,讓曾舒虞自己來決定。
經過一番篩選後,曾舒虞在剩下的幾個備選中猶豫不決。
錢妙妙等著她做決定,這場景像極了以前等著客戶拍板做決定,她早就練就了一副好心態,正耐心等著,忽然聽見有人仿佛在叫她的名字。
這裡還能碰到熟人?
錢妙妙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名字,沒想到她一回頭,便看見饒立耀大步走了進來,店內的工作人員立刻迎上去打招呼,饒立耀隨意地一擺手,對方便又退下了。
「你怎麼在這兒?買酒直接跟我說啊,還特地跑來幹什麼?」
從店員的態度和饒立耀的表現錢妙妙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您的店?」
她早該想到的,這家店開在市中心,又裝修得這麼豪華,背後怎麼可能沒有財力雄厚的公司支撐?
一聽錢妙妙這麼問,饒立耀故作平淡地顯擺:「你店長沒告訴你,這g市一半的酒行都是我家的?」
「說倒是說了,我就是沒想到這麼巧正好碰見您了,那能打個折嗎?我是陪朋友來的。」
「你這話說的我都嫌寒酸。」饒立耀露出嫌棄地表情,「想要什麼你直接拿就是了,這是你朋友是吧?」
曾舒虞聽到動靜也轉過身來,就在她看清饒立耀後立刻發出一聲驚呼,「是你?」
饒立耀一看見她也樂了,「喲,這麼巧?」
「你們認識?」錢妙妙看到兩人的臉上都只有意外沒有其他情緒,想必應該不是狗血的前任重逢的戲碼。
要說到業務往來那肯定也不可能,那八成是……
饒立耀一見到錢妙妙的表情立馬嚷嚷起來,「喂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
「沒有啊。」錢妙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她只是在認真思考問題而已。她努力地讓自己的目光看上去無辜一些,「我沒有表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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