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通過zero知道來的人是南邵,徐渺也沒有放鬆警惕。
萬一這位男主突然發瘋,為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乾脆讓未婚妻消失呢?
傅郜垂下頭,弓著身,退出了涼亭。
緩步走進昏暗燈光下的南邵,五官深邃,神情複雜。
看清他臉上神情,徐渺放鬆了些,坐在靠背椅上,往後靠了靠,將毛髮炸起的黑貓往懷裡按了按,等待南邵帶來第二場表演。
看得出,他似乎誤會了什麼。
南邵聲音低沉地開口:「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應該走進一樁註定不幸的婚姻。傅郜是個很有家庭責任心的男人,他會對你好的。」
徐渺對這個話題不感興,她確實在考慮脫離目前的身份,擺脫南家與徐家的控制,但她不可能通過換一個未婚夫的方式達成目的。
多此一舉。
她抬起眼瞼,打量著南邵游移的眼神,不置可否地問道:「你已經說服你的母親了?」
如果真的說服了,也不用再找傅郜告白了,南邵臉色爬上幾絲不自然:「我還沒有。」他輕咳一聲,解釋道,「但我想,如果我們都有喜歡的人,或許更容易說服她們。」
「她們」指的是能做主的人,包括南湫石與徐嘉盈。
認真看了眼南邵神情,發現他真是這麼想的,徐渺習慣性屈指叩了叩「桌面」,卻忘了手正搭在黑貓身上,不小心給了阿墨兩個腦瓜崩。
阿墨眯了眯金色的眼睛,一半享受一半不解。
反手摸了摸被「誤傷」的貓頭,徐渺直接問道:「你認為你的母親,是能被愛情打動的人嗎?」
南邵一愣:「她畢竟是……渺渺。」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格外凝重,眼中的複雜褪去,只剩下焦急。
簡直像突然變了一個人。
徐渺一頓,下意識扣住了腿側的槍套。
「我是哥哥。」南邵,又或者說「南邵」,語氣急促地說,「渺渺,儘快離開町野,離開城市,他要來了。」
徐渺凝視著「南邵」的面孔,耳邊迴蕩著那句「我是哥哥」。
「徐,嘉,恩。」
「是我。」
瞳孔輕縮,徐渺後腦勺安裝腦機的位置,傳來熟悉的麻癢感。
那種大腦皮層被大手撫摸的恐懼,再次襲擊了她全身。
她清楚地記得,在穆南枝點明徐建龍死於腦機爆炸後,南邵曾經提醒溫淺淺,不要安裝電子腦,這很危險。
這應該能說明南邵也沒有安裝過電子腦。
那為什麼徐嘉恩能夠入侵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