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在宮殿周圍護衛,燈塔水母是遊動的路燈。」
「先祖們在女王座下無憂無慮地生活。」
「即使偶爾有殘酷的時候,也很懷念。」
「你是說大魚吃小魚嗎,不知道女王的本體有多大……我突然想起我七天沒洗澡了。」
「……好狡猾!我,我半個月沒洗了!」
「那我上廁所沒擦……」
「閉嘴!就算你們洗得乾乾淨淨,女王大人也不會想吃你們的!」
「因為吃了會影響智商!」
「沒錯沒錯。」
這些竊竊私語落在普通人耳里,只不過是一些夾雜著「嘶嘶」的嘰咕聲。
然而徐渺能聽懂,敏銳的聽覺將每一句話都捕獲進了耳朵里:「……」
她按了按跳動的眉心,將最後一個安保員救活,在他們緩緩回神,發現蛇人們被捆在欄杆上,警惕地聚攏到一起,準備拿起武器時,輕咳了一聲。
等級制度刻入骨髓的隊員們慌忙行禮,隊長上前一步,按住胸口低頭道:「感謝您救了我們所有人……」
「不必感謝我。」徐渺打斷他,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你和這些蛇人,都是我的俘虜。」
隊長:「……」
隊員們:「……」
抬了抬下頜,徐渺示意他們往船底看一眼,眾人小心翼翼越過吐著信子「嘶嘶」作響的蛇人們,借著黯淡的月光,看到了周圍密集如沙丁魚罐頭、張著嘴巴露出尖牙的食肉魚群。
一股冷汗順著後腦勺流下脊梁骨,死過一次的安保隊員們悚然後退,如今的他們極其珍惜第二次生命,再也不想痛苦掙扎死於非命。
很難說被這些食肉魚群瓜分,和被毒素侵蝕大腦成為行屍走肉相比,哪個死法更恐怖一點。
熟悉財團勾心鬥角的南家和徐家的安保隊員們,迅接受了徐渺召集魚群的神秘能力,或許是撒了誘餌,或許是暗中進行了恐怖的生物實驗,魚群聚集有很多可能的原因。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徐渺女士要俘虜他們。
她不是徐家的大小姐、南家少主的未婚妻嗎?
他們能理解她扮豬吃老虎,韜光養晦厚積薄發。但她既然展現了出色的能力,又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們這兩支小隊完全會向她效忠。
畢竟她本來就是、或者即將是他們的主人。
這壓根談不上什麼俘虜,只是個簡單的站隊問題。
徐渺從他們的神情中讀出這樣的困惑,而這正是徐渺準備建立學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