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有国师在,安国侯把朝内的大人们得罪了个遍。还有国师的弟弟秦端,他的为人正好和他的名字相反,一点也不符合君子端方,那就是个纨绔子弟。因为强抢良家妇女这事儿,一年内就被抓了两次。
每次安国侯夫人哭天抢地地为秦端辩解。头一次,说那女子不守妇道,勾搭秦端,这可把御史大人气得半死,敢说他家的女儿不守妇道他当天拿着锄头打上安国侯府,大门都被锄头挖烂了。
第二次就更厉害了,调戏了南玄国唯一一位长公主的女儿长乐郡主,这次不仅踢到铁板这么简单,安国侯夫人不敢抹黑长乐郡主,就借长乐郡主和秦端八字特别合说事儿。在外头使劲儿宣扬,两人结亲,说不定还能生一位国师大人这样厉害的玄学大师呢。
长公主会相信那就有鬼了
看在国师大的面子上,长公主还是放了秦端一马,打断了他的腿了事。
温婉默默旁观秦家人作死,有时候也胡思乱想,幸好国师大人只有一个亲弟弟
温婉小声建议,“国师大人身体还没恢复好,要不就先不见”
秦清点点头,“你说得对,请出去”
“是”温婉躬身行礼,转身出去。
清宁宫外,安国侯夫人头抬的高高的,得意得很,等着她的乖女儿请她进去。
女儿醒了,她没来得及去清宁宫见女儿,就穿着华贵的衣裳去参加诗会,谁知道居然有不长眼的敢讽刺她,气得她昨晚上一晚上没睡好觉。
他们秦家已经迈入勋贵的门槛,但有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贵妇人居然还敢看低她,今天她特意来清宁宫,就是要给那些脑子不清醒的蠢女人提提醒,她再怎么说也生了一个做国师的女儿,就凭这一点,她比她们高贵多了。
为了今天来清宁宫,她特意隆重地打扮了一番,髻上插满了珠翠,就跟一个移动的展示架一般。
看到温婉出来了,她讽刺地瞪了一眼拦着她的侍卫,“我女儿的宫殿还不准我这个当娘的进去,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侍卫们眼观鼻鼻观心,除了国师大人,秦家就没有一个靠谱的,秦家能出一个国师大人,估计是积了几辈子的德了。
“什么,请我回去”安国侯夫人都忘记摆她的侯夫人架子了,气得吼出了声。
温婉屈膝行礼,“禀告夫人,国师大人身体还没恢复好,等身体好转了,就能见您”
“简直笑话,身体不好她昨天去城外溜达身体不好还把小白脸叫进清宁宫我看她就是没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安国侯夫人撂出这么一句狠话,宫门口的人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怎么还想用孝道压他们的国师大人不成
温婉行了一礼,转身回去了。
“温婉,你给我回来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敢无视本夫人,小心本夫人把你卖到北玄国去,嫁给养羊养猪的光棍”
安国侯夫人在清宁宫外叫骂一场,除了自己丢丑,让南京城内的勋贵和百姓看了一场笑话之外,什么也没得到。
南玄国谁人不知,秦家人这些年来频繁作死,已经把和国师大人为数不多的那点感情耗尽了。
就凭安国侯一家得罪人的本事,要不是看在国师人始终姓秦的份上,安国侯一家坟上的草都能长到人高了。
安国侯夫人在清宁宫门口闹出一场笑话,隔壁皇宫的李宸赶紧抱着他唯一的嫡子跑过来告罪。
“师姐,真不怪我,那时候安国侯夫人一天三顿到你的清宁宫嚎哭,我也怕她影响您休息,就给了一个侯爵把她打了。”
现在南玄国的皇帝李宸,当年和秦清拜在同一个师父门下。不过呢,他就是仗着出身好,搞来一个旁听的名额。平时师父给师姐上课,他听的云里雾里的。师门的密书,他除了字儿全都认识,其他的全都不懂。
不过就跟他师父说的一样,他也算有大气运的人,他自己不行,还有师姐这条金大腿可以抱。靠着师姐,他顺利继承了皇位,即使北玄国以及周围的小国家虎视眈眈,他还是坐稳了皇位,坚持到现在。
秦清一看他这副熊样就不高兴,“行了,看看你这个皇帝当得,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树树。”
树树是皇后生的儿子,怀孕期间遭人暗算,孩子生下来体弱,为了他健康长大,就取了一个贱名,小名叫树树,希望以后能健康长大,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树树过来,师姑抱。”
树树垫着脚小跑过来,秦清抱起他掂了掂,“我都昏迷一年了,怎么感觉树树一点没长大”
“谁说的,师姐,你这一年昏睡,我每天坚持给他泡药澡,叮嘱他多吃吃饭,还天天让皇后带他走路过来看你,经过我这一年的努力,树树长了好几斤了。”
秦清摸摸孩子软乎乎的头,“今天下午别带树树回去了,让他跟着我,我有了新法子,说不定能彻底解决他体弱的问题。”
她去现代之前,对阵法的理解和对中医的理解都没有达到精通的程度,更不要说把两者结合起来。经过现代的无数次实验,她现在有信心治好树树。
李宸高兴地差点蹦起来,“真的”
“有九层把握吧。”
“九层把握那就是肯定没问题”李宸对师姐的能力特别信任。
“树树,快谢谢你师姑,看看你师姑对你多好,一醒来就操心的身体。”
树树跪在秦清怀里,扬起小脑袋,害羞地亲了秦清一下,奶呼呼地道谢,“谢谢师姑。”
“乖宝宝。”秦清心都软了,这个小孩儿是她看着出生长大的,又懂事又听话,这么多年一直精心养着,无奈先天条件太差,今年都快六岁的孩子,看着跟四岁的孩子差不多高。
秦清把孩子递到唐怀野怀里,“你抱一抱,树树可乖了,跟那些孩子可不一样。”
唐怀野立马懂了,她说的那些孩子说的是谁。他们家的孩子,无论是秦锦、秦锋、花花小时候,还是后来的孙子孙女们,就没有一个真乖的,做错事儿了装乖倒是都挺拿手。
李宸的目光落在唐怀野身上,“师姐,这就是镇北侯的小儿子唐怀野”
“嗯,他是我的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