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卫国收到消息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秦灿已经没有救了。
秦浩红着眼睛,“秦梅明明知道的,她就是不说。如果秦灿爷爷提前知道,有张政委帮忙,他肯定不会出事的。”
秦清站起来,“秦梅她不配姓秦。”
天色将黑,秦清出门,半夜到了宝山县秦家老宅。
这个当口,也不敢摆灵,秦灿昨天就下葬了。
秦清进门的时候,秦檀带着儿子秦济、秦温,女儿秦溪在屋里等着她,孩子们手臂上都带着一截麻布。
“少族长,我爷爷死了。”秦溪哭红着脸跑过来。
秦澜心疼地抱住她,“不要哭,有少族长在,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秦济咬牙,“我要弄死孙虎给我爷爷报仇。”
“对,还有革委会那个姓苗的”
秦清没有回应他们的话,而是看向秦檀,“你想怎么做”
秦檀眼睛通红,不敢回视少族长,只能低着头,“爹生前说,我和妹妹要好好相处。”
“你现在也还是这样认为的”
“不,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妹,我们家也没有这样没有良心的人,以后,我们见面就是陌生人,是仇人。”
秦梅内心悔恨,她以为秦家有的是门路,丈夫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走走过场,既讨好了革委会主任,又不会害死爹,这能有什么
没想到她爹运气不好,就这么死了,还是她害死的,大哥还说他们兄妹以后是仇人秦梅站在秦家大门外,眼泪一串串滚落,不敢再踏进娘家一步。
秦清如此敏锐的人,马上就现大门外面有人。
“秦浩,去把人带进来。”
秦家大门打开,秦梅被拖进屋里,她脚一软,跪倒在地。
秦清坐在主位上,看了一眼地上这个又蠢又毒的女人,秦灿怎么会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你刚才也听到了,你以后,和我们秦家再无关系。你的夫家攀上革委会的人我倒要看看,这位革委会主任,还有你那即将辉煌腾达的夫家,究竟能风光几时。”
秦澜几人垂下眼眸,他们从小跟着少族长,还是第一次见少族长这么生气。
秦梅摇摇头,哭到,“不是我愿意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
“够了,我不想听傻子说话,滚回家吧。你和你夫家的人等着,天亮之前,我肯定会上门拜访,给你们送一份大礼。”
秦澜捂住秦梅的嘴,直接拖着秦梅,扔到秦家门外。
这时候,秦家门外又出现一些人,仔细看,都是早就分宗出去的秦家人。
他们看到本该在西南的少族长坐在上位,一句话没多说,纷纷上前问好。
“去吧,拜祭一下秦灿你们就回去吧。”
秦檀带着儿女给客人回礼,送走这些人趁夜前来拜祭的秦家人,正闭目养神的秦清睁开眼睛,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时,秦清回头对秦檀说,“现在就收拾行李,一个小时后,跟我一起南下。”
秦浩把秦清带到孙家门前,皎洁的月光下,秦清站定,伸出左手,凌空画了一个霉运符打在门楣上。
站在秦清后面的秦浩等人,感觉他们好像看到一个虚影飞向门楣,揉揉眼睛,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走,去下一家。”
下一家就是革委会那个主任家,秦清画了一个更厉害的霉运符。
不知道那个人命盘怎么样了做了多少坏事他最好是别做坏事,要不然,她怕他活不过一个月。
再次回到秦家,秦清写了一封信,让秦浩避开人塞到张卫国办公室门缝里,随后,带上秦檀一家,去北京。
路上,秦清觉得十分累,靠着秦澜她就睡了过去。
秦澜小心地抱着少族长,把她轻轻放到她腿上的大靠枕上。
一路上,大家都安静地没说话。
第二天天亮。
秦梅胆战心惊地走出门,她守了一晚上,到天亮都没人来敲门,等到天亮了,也无事生。
秦梅放下了悬着的心,她猜那个小丫头偷偷跑回宝山县肯定不敢在白天出现,昨晚上估计就是吓唬她的,虚张声势。
孙虎在屋里大叫,“秦梅,在门口干什么还不给老子做早饭。”
“来了”
秦梅小跑着去厨房,突然,她脚下一崴,直接仰面摔倒在地。
“哎哟”秦梅痛叫出声。
孙虎气急败坏,“叫什么叫臭婆娘,叫你做早饭这么简单的事儿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