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恍然间,风势似乎遇见变得强盛起来,艾薇儿伸出手,手上的绑带哗哗的飘动着,地上的黄云毫无征兆地涌动起阵阵的浪涌。
“这是。。。。。怎么了?”看着眼前的变化,艾薇儿顿感不妙,不自觉的后退半步。
“灵气的涌动而已。”刘元微眯着眼看向远方,任由狂风吹得衣袍飘舞。
2。6亿年,这是太阳系绕银河系一圈所需要的时间,行星在黄矮星引力的牵引下在直径十万光年的星盘螺旋前进着,人类在这一切的面前显得多么的渺小,但在不久的将来,十数年后,人类却与塑造这个宇宙的力量产生联系。
十数年,这般的尺度在宇宙中却是一瞬也算不上,一切都显得多么的荒诞,浩大与渺小在短短的一瞬间交汇在一起去。
天山云雾涌动,小天地之中灵力化作的雾气在楼宇之间狂暴的滚动着,简朴的静室燃着檀香,刘元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合体期深厚无比的神念已然向星空之外放去,不知道多快的速度,这个宇宙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几乎毫无意义。
金红色的双瞳燃烧着,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刘元的视角已然拔高到了更为宽广的尺度俯视着掌心之中的璀璨银河。
群星在宇宙间运动着,空间中充斥着万物的鸣动,它们并不悦耳,也不动听,只是以各种频率响动着,听着空寂,又有些不可名状。
万物从不是为生命而存在的。
只是须臾间,刘元口中吐出九道赤色的剑气,将掌中的银河包裹其中,霎时间又化作虚无消失不见,无形之间,一道玄妙无比的阵法已然布下。
星空深处,在无数维度之间,神明的目光不停交错着,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事情。
无数的星河在黑暗的宇宙仿佛中凝结成了数道身影,永恒,死亡,湮灭,无限,以及其他概念的化身极为罕见的齐聚一堂。
作为宇宙概念的抽象实体,他们本就没有固定的形象,只有在被观察的状态下才会产生实体。
();() “湮灭,没想到你也来了。”无限有些惊讶的感受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概念实体,湮灭身为宇宙存在的反面,从不和其他神明有任何的交流,但是现在却是一声不响的来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永恒看着宇宙的能量不停的向着银河涌动,化作一种叫做灵力的能量结构,但他不太能理解这些行为。
“要阻止他吗?”无限询问道,身为神明的他竟然看不透其中的法则,纵使他们过了多少万亿年,也从未见过这一切。
所谓的战斗,他们也不过是各种的倾泻能量,用能量去攻击这样的简单有效的攻击方式。
“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我的建议是静观其变。”虚空之中,概念化身的神明们在不断的争吵着,但谁也不肯付诸行动,众神明齐齐将目光放在死亡身上,在所有的概念化身中,也就只有她与刘元有过交流。
“那次让整个多元宇宙震荡的雷霆,你们都知道的,但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其中的风险,谁也无法独自承担。”死亡平静地说道,关于刘元的力量,她虽然不太了解,但也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这个宇宙之间存在的法则。
他的力量是源于自身的存在,并不想某些存在一样依靠所谓的基因,亦或者权柄。
“。。。。。。”虚空中又沉默了下来,谁也不肯直接下场,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更不值得他们去冒这未知的风险,一个银河罢了,吞星吃的都比这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见过刘元真正出手的样子,未知就是最大的恐惧,没有谁会甘愿冒着风险去试探,至少现在这个状态挺好的。
“好了,维持现状吧,就像死亡交涉的那样,又不是不能交流。”最终还是永恒开了口,定下了调子,他们的职责就是维护多元宇宙的稳定,没必要因为所谓的可能性去节外生枝。
虚空中再度沉寂了下来。
“成了,没想到如此顺利,不过谨慎些总是没错的。”静室中,刘元睁开双眼,低声喃喃自语道,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一年有余,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使用合体期的力量,瞬息间跨过无数的距离,银河内的一切都尽在掌握。
();() 在俯瞰着星河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他竟然有那么一丝身为创世神的错觉。
不过他的心里也是清楚,这只是这个世界的差异所带给自己的假象,自身的修为依旧没什么改变,一切都只是虚幻而已。
平息纷乱的心神,刘元走出静室,看着翻滚的雾气,抬手一挥,弥漫的雾气骤然散去,显出地面的道路来。
出了小天地,刘元一抖袖那六色宝葫从中飘出浮在身前,随即双手掐了个法诀向着葫芦一点。
葫芦随即一抖,喷出六色的霞光,其中蕴含着无数的规则之力,天地之间弥漫的法则之线被这霞光一照显露出来。
六色霞光不停倾泻着,与那法则的大网交织在一起。
刘元随即再掐法诀,葫芦将那霞光尽数吞回,其中蕴含的六道法则已然与天地相连。
宝葫闪烁着不定的光芒围绕着刘元旋转了几圈,随后飘然地落到掌中。
“总算没有那些烦人的视线了。”分身收回目光轻叹一声,看来那几位选择了沉默,不过倒也在意料之内,毕竟本体只是弄了阵法把整个银河给笼罩了起来而已。
多元宇宙之内,平行宇宙都多的数不清,为了一个小小的银河撕破脸,肯定是完全不值当。
“发生什么了?”艾薇儿看逐渐平息的云浪,心里充满了疑惑。
“没什么,结束了,我们也就此别过吧。”
“唉?”艾薇儿闻言一时不明所以。
刘元转过身,湛蓝的双瞳光芒一闪,抬手一挥,还未等艾薇儿反应过来,一团蓝白交杂的雾气便将她吞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闪烁灯光下的破旧通道。
风儿吹动着淡青的云袍,刘元再看了一眼地平线的巨星,化作一阵蓝白的云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