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样展下去是好是坏。
双喜善解人意的说:“沈小姐,既来之,则安之。常言道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凡事顺其自然就好。”
沈云舒默默的想,她只想让母亲过上舒心的日子,其他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
崔宫令陪着慕北辰到达结绮轩。
这个偏殿不大,只有三间屋子和一个小院落,所有人都齐齐站在院中,等待慕北辰的问话。
慕北辰神情肃穆的扫视一圈,院中有五名宫女和三名太监,再加上九位胡姬。他们应该在院中站了多时,都冻的瑟瑟抖。
他想先看案现场,有条不紊的说道:“劳烦崔宫令将他们分开审问,把案前后都做了什么、与哪些人在一起、是否现异样详细记录下来。另外再问问胡姬中有没有懂得汉文的,尽量也按照这几个问题询问。”
崔宫令点头应下,她虽然没有破过案,但是宫中也常会有一些尔虞我诈、偷鸡摸狗的事,简单问话她能做到。
“慕大人放心,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做好审问和记录。”
两人分工后就各做各的。
慕北辰走进正屋,温院判正坐在门口不停的打瞌睡。
“院判大人好定力,守着个尸体也能睡得着。”
温院判揉了揉眼睛,看见来人是慕北辰,和气的说:“慕大人说笑了,我们做大夫的每天都与生老病死打交道,自然不会怕这些。我年纪大了,熬不住夜,难免困。”
其实温院判最不喜参加宫宴,甚至大臣们的各种宴席都不愿意参加。
没有哪次宴饮他能安安稳稳坐着吃饭的,不是下毒就是谋杀,参加宴席对于他来与变相上值无异。
今日可倒好,好不容易平安无事的赴完宴准备回府,半路却被官家截了回来,还上了个大夜值。
哎,做大夫的容易吗?
抱怨归抱怨,他心里清楚,今日得无偿帮大理寺做回仵作,耐心的讲解起泰姬的死因。
“慕大人请过来看,泰姬浑身上下没有外伤,唯一致命的伤口在心脏上。可奇怪的是这个伤口极小,就像被锥子刺的一样,我实在辨别不出是何物所伤。”
泰姬应该是刚洗漱完,她侧倒在圆桌前,桌子上只有一个茶壶,茶杯滚落在地,看样子是从她手里脱落的。
茶杯的水迹浸湿了她的前襟,合着流出的血液,一直滴到腿上。
“茶杯里是否有毒?”
“我已经检查过,只是寻常的茶水,绝对无毒。”
“她有没有被人移动过?”
“从我进来就是这样,其他人都没敢伸手,只有我检查了尸体。”
慕北辰默默的想,密闭的屋子,罕见的行凶方式,一击毙命的杀人手法,确实算的上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