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记打回了第一时间就跟着梁氏去看了庄子。
如今除了五个做点心的妇人,庄子里的妇人也开始学了,一进入五月天气就暖和异常,正是生芽学习的好时候。
晚秋的辣椒也长得十分好,开花的时候,庄子里的人每日去地里清枝,中途她去看过一次,这样的长势,七八月丰收不成问题,她如今要做的就是要想好如何将这些辣椒派上用场。
就在五月升班试的前夕,出了一件大事,她,来葵水了。
那日正在书院,早上出门的时候她便感觉小腹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往这上头想,直到中午,她才意识的情况不对,于是急急忙忙请假回了家,现还真是姐妹来了。
她找周桂要来了布头,又让她帮忙去街上买了棉花,东西齐后,她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倒腾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是做出几条能用的棉带。
当天的衣服也是她自己避着人洗的。
周桂对于他的一番操作很是不解。
“季秋,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要讲,不然拖严重了记打他们知道了要怪罪我的。”
“没事啊婶子。”
她觉得这个事儿若是一直这样瞒也瞒不住,看样子还得讲,至少这段时间梁氏没有认出她是个女娃,这便算是十分成功了。
于是下午她就回了城东。
梁氏对于他突然回来有些紧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呢?怎么就突然一个人回了。”
晚秋支支吾吾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婶子,是有一个事情要跟您讲,要不还是等师兄回来再说吧。”她是怕自己说的对她刺激太大,方记打在有一个人解释就好多了。
“哎呀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不踏实,有什么事情你先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咱们就去看大夫,若是不方便,我去把大夫请过来也行,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晚秋怕她真请大夫,看了看家里的人,最后把梁氏拉进了屋关上了门。
梁氏见她这个样子更是紧张了,“你是犯了什么错事儿吗?”
“婶子,我告诉您一个事儿,您可千万要稳住。”她咬了咬唇,“其实,我是个女娃。”
“啥?”梁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说的啥,我听得不真切。”
“我来葵水了。”
梁氏傻了眼,她看着季秋,将他从上到下又看了一遍,“你是个姑娘家?”
晚秋点了点头,“当初跟我师兄来粟县一男一女怕路上不方便,所以就扮的男装,后来感觉男装挺方便的,你们又都没有现就没有说,再后来上了书院就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梁氏一整个震惊,她围着晚秋转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太可信,“你真是个姑娘?”
晚秋也无奈。
“难怪我看着你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你这皮肤原本也粗糙,但是在粟县养了一年,看着看着白了细腻了,记打却还是一样,我以为是因为年纪小,没想到你原来是个姑娘。”
她大悟之后就开始懊悔,“你说我日日都是怎么看的,这么明显的事情我硬是没有看出来,你一个姑娘家,这是受了大罪了。”
梁氏的反应着实有些夸张,晚秋笑着拉她坐下,“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就是小子,先入为主了怎么会怀疑,这回若不是葵水这个事儿不好瞒,我也是懒得说的。”
“你们啊!”梁氏看着她,“那你这个身份怎么来的,你还去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