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很快就做完了手上的活,他洗了个手才过来,“你们想要些什么东西,除了前头看到的这些,后院还有不少。”
“武哥,我算是把人领到了,牙行那头还有活,你们自己聊着,我就先回去了。”
送刘丰出院子的时候,方记打付了2钱银子的跑路费,“多谢小哥,日后咱们常联系。”
“常联系。”刘丰拿着钱欢欢喜喜的走了。
晚秋二人跟着刘武看了前头的东西,又去后头看了看。
“正好我昨日收了不少,你们看看你们需要什么,这价格都是按新旧的程度折的,9成新的也有,比市面上的可是划算多了。”
晚秋跟方记打最先看的就是床铺跟桌椅。
“武哥,我们想要四张床铺,我就看到了两张,还有吗?”
晚秋看到的两张床铺款式差的有点远,都有六七成新,其中有一床的样式比较讲究,她挺喜欢。
“你们要四张?”方武在货堆里翻了翻,突然又绕到了另一个角落,从里面又拖出来了两个架子,“这里还有一套,就是是简单的样式,你们看行不行,行我可以便宜给你们。”
方记打将他拉出来的架子前后看了看,笑着点了点头,“我们要求不高,只要能睡就成,这样的行,还有没有一张?”
刘武笑,“这张是放了好久一点点挪到角落的,我这处就只有这三张了,若你们一定要四张,剩下的我可以去收,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等。”
三张床他们暂时够用的,买东西先肯定还是要知道价格合不合适。
他们问价,刘武却让他们继续选,说看他们最后要多少,到时候一起给价这样能优惠。
其实如今家里什么都没有,她们看到许多都觉得能用上,但是肯定也不能什么都要。
柜子有好几张,不过全好的只有两张,刘武见他们想要,承诺可以先选,修好了到时候给他们送过去,这修过的虽说没有原来的好看,但是用起来是一样的,价格也便宜些。
方桌跟长凳是肯定要的,另外桶盆那些也要,院子的角落有两口水缸,用来存水正正好,挑到最后,他们已经选了有十几二十个大件了。
妇人在一旁高兴得合不拢嘴,这回也算是碰到大主顾了。
晚秋还看中了前院的一套桌案,是长桌,一看就是读书人读书写字用的,她犹豫着要不要一起拿,毕竟如今已经选了许多的东西,定是要花不少的银子的。
“你喜欢就拿走,我看这桌案挺好,放在你屋里的窗户下面,再好不过,咱们做生意你以后可不得算账,用这个正好。”
被方记打这样一说她也不再犹豫了。
最后一算,大大小小的总共拿了26件。
夫妇二人在一旁给他们算了算账,把零抹了总共要价12两。
这个是真真的划算,若是出去买新的,怕是3o两都下不来,二人自然高兴。
“这里头的大件太多,没有五六趟运不走,这样,两位小哥要不留一个在这处,出一个人带我去送货,咱们今日就把东西全部送过了,你们住着也方便。”
方记打让晚秋留下,并让她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既然便宜,便把有需要的全买了。他自己带着刘武装了一车的货回了家。
人走了,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她跟刘武媳妇。
“小兄弟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看,我们这处卖出去的东西没话说的。回头客不少。”
她看着晚秋,“你们兄弟二人真厉害,这么年轻就已经能在粟县县城买房子了,这处的房子可不便宜,你们也是生意人吧?”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之前在老家确实做了些小生意,听说粟县不错,便在这边买宅定居了。”
“粟县县城确实不错,我们在这处已经住了有五年了,比不上你们,我们卖旧货虽赚些但是利润不丰,交了商税也就只剩下几个辛苦钱,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卖些吃食。”商税晚秋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免有些好奇,“大嫂,粟县的商税是怎么收的?我们才来,正想问问清楚呢。”
“你们以前怎么交应该也是一样,早前我问过,整个淮洲都差不多。”
晚秋有些急,她以前跟方记打卖酥可从来不知道还要交商税,不知道是没有还是他们没交而已,如今想要正经做生意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大嫂,我跟我大哥从前不太理事,这些不是很清楚,您能跟我说说吗,我好回去提醒我大哥。”
妇人有些吃惊,“你们都能买房子了,这生意做得肯定也不小,怎的家里人这么大意什么都不跟你们说清楚就放你们出来了,做生意漏了税是要吃官司的,可得小心些。”
她见晚秋年纪小,又虚心求教,于是带着他到一旁坐下。
“商税不分品类都是利润的五成。每月固定时候去衙门自己交,若是让官府找上门,那可就麻烦了。”
“这么多?”赚了钱还得上交一半?她们之前肯定是逃交了,幸好买卖的时间不长,不然被人举报,铁定要蹲大狱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后怕。
“是啊,商税是5成,农税才4成,可不是重。”
“那官府如何知道我卖了什么东西一个月赚了多少银子,我若是瞒报他们难道还能查出来。”
妇人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小兄弟一看就是聪明人,这里头,这里头如何咱就不细说了,瞒报自然是可以,若是不被现还好,但是被现了下场会很严重,官府是要查账本的。”
“那我们若是做的走街串巷的生意难不成也还要记账,那万一不会写字怎么办。”
“这账本是一定要有的,自己不会可以请人帮写啊,县城各处都有代写账本的账房先生,咱粟县可不缺读书人。”妇人看着他好奇,“你们做那么大生意,家里从来不跟你们讲这些吗?”
晚秋尴尬笑了笑,“大概从前也说过,只是我调皮,没有仔细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