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她先是去找了胡子山,结果胡子山不在,管家告诉他说昨日有几个同窗来找他,几人一起去隔壁县城的白云观。
“去白云观做什么?”晚秋好奇。
管家笑着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了,不过听说那处的道士十分厉害,求学的人不少呢。”
定然是等不到他自己去散心了,她与管家道谢之后又去了文子高家。
文夫人很热情的招待了她。
“我是才从庄子里回来,想着与他们有约便来告知一声,既然子高去了军营劳烦夫人待他回来转告一声我回来了。”
“哎,不劳烦不劳烦,你可是我们家的贵客,好不容易来便不走了吧,他爹事忙,他好不容易有空他大哥才带他去耍耍的,去了两日,差不多日子也要回了。”
“子高既然不在我就不叨扰了,家中还有幼弟等着呢。”
“那也不急着走,你这孩子我挺喜欢,坐一下咱们说说话。”
文夫人请他入座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今年15?”
晚秋拱了拱手,“正是。”
“家中有个弟弟?兄弟几个?”
“还有一个大哥在外头跑生意。”
文夫人笑着点了点头,“你大哥我倒是知道,你们家的点心好吃,在咱们县城也是出名的,子高说你对吃食有研究,若是不介意,下次我下厨时可请你来指点一二。”
晚秋不好意思的笑着抬了头,“夫人说笑了,我那是瞎研究,上不得台面的。”
“若是上不得台面,那鱼菜的生意怎么会那样好,只可惜过完年就没有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
见他坐着不吭身,文夫人又笑了笑,“像你这样各方面都拔尖的孩子寻来实属不易,能够辅导我们家子高,是我们的幸事。”
“夫人您这话客气了,若不是子高他自己努力,别人想帮也是帮不了的。”这话并不是谦虚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文夫人叹了一口气,“他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原本我们也没有做多大指望家里出一个文人,这回考试实在是个意外。”说完她又有些希冀的看向晚秋,“以你与他的相处,你觉得我们家子高能不能成童身。”
晚秋为难,“夫人,这事儿我可说不准,反正放榜的日子也没多久了,等放了榜自然能尘埃落定。”
文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是我有些着急了,他爹这回可是对他寄了厚望,祠堂都拜过几回了,若是能中,那可真是皆大欢喜,不过没中也不大要紧,只要他继续保持这个势头,中也是迟早的事情。”
晚秋看得出文夫人十分高兴,“夫人说的对,事在人为。”
两人坐在厅里聊了些家常,快中午的时候文夫人要留她吃饭,被她以要照看家中幼弟为由给拒了。
从文府出来,她又去街上逛了逛,还真看到客栈有人开赌局,她并没有真去下注,只是跟着一起听了听赔率。
看样子大部分人还是对金榜寄以厚望,她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人群。
杨炎他们从白云观回来的时间是第二日下午,一回便来了城东她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