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同见人到忙换了个笑脸迎上去,“我这是盼天盼地,总算是把师傅你人给盼来了,你先坐。”他看向一旁的胡子山,“赶紧去找人沏壶茶来。”
胡子山对着晚秋点了点头便应声跑了出去。
“问同叔,不是说了吗,您别叫我师傅了,叫我名字就成,可是之前给的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不是,不是,也不是特别急的事儿,你既然来了我便不急了,先喝几口茶暖暖身子再说话。”
二人坐到了书桌侧面的茶案。
“原本我是想亲去一趟家里的,听说你大哥回了,子山前两日去说你不在家,我便想着晚两日。”
“家里置了一个庄子,过年那会儿我们去庄子玩了,昨日才回。”
两人正说着话,胡子山领着一名丫鬟进来了,端来了泡好的茶。
“喝茶先,天气冷,这么远过来喝杯热的好。”胡问同亲自给她斟满了杯。
晚秋也不客气,喝了茶这才又看向了父子二人,“问同叔,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您不说我可也猜不出来。”
胡问同突然就叹了一口气,“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若是从前碰上,我都是直接放弃的,若不是师傅你,兴许我也起不了这样的心思。”
晚秋虽然好奇他要说的,却也没急着插话,就安静的看着他。
“粟县边上是和田县,再边上有个金阳县,年年春夏交替之际金阳河便会涨水,到了夏季便淹没附近良田村舍,每年岁初府城工建署都会抽调人手去维修防水工事,但是到水季作用并不大,今年正好又轮到了我们,我想着季秋你既然懂这么多,兴许有些法子。”
“爹,为啥夏季水现在修?”
胡问同瞥了一眼傻儿子,“如今是旱期,不趁现在难道等涨水了再修吗?”
他又看向若有所思的晚秋,“主要是眼看日子就要出了,我这也是碰碰运气,你若是有好的建议,兴许可以一试,总好过忙活一两个月最终又是白忙活。”
“问同叔,原本要给建议是得去实地看看才行的,但是如今显然不成,您若是知道那处的地势,不妨与我详细说说。”
胡问同一听忙带着二人去了书桌前,“地势我记得再清楚不过,你等我画给你看。”
他一边画一边描述,很显然,河田地势高,金阳地势低。
“金阳河是一条垂河?”
父子二人都有些懵,“什么是垂河?”
“就是河流两段之间有明显的高低差。”
“对对,是垂河!”胡问同有些激动,“你可有什么建议?”
晚秋又问他们如今的工式建在哪里,怎么建的。
胡问同一一告知后晚秋笑了笑,“你们如今做的只是治标不治本,若真想解决我确实有个法子,但是却是个大工程。”她看向胡问同,“叔,怕是咱们县城的工建署也无法完成?”
胡问同表情严肃,“我虽不是金阳百姓,但是若真有法子能解了他们这么多年的苦,便是要见县令大人也要一试的,总比如今这样劳民伤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