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们家里是门可罗雀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村里人看到他们都绕道走,不带往跟前凑的。
他家房子修的宽敞,院子也老大,他妈还经常炫耀来着。
如今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任他喊破喉咙,也没半个人能听到。
他家的狗倒是听到了,但是问题是狗也听不懂人话啊!
刘文斌喊了半个小时,声音都变成鸭公嗓,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浑身又痛又难受,骨头断了,下身还被屎尿糊满了,能好受吗!
叫了半天,又累又渴,嗓子直冒烟,也没水喝。
肚子还饿得难受,咕咕咕的叫唤着。
这简直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一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刘一航!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下辈子吃牢饭!”如今也只有对刘一航的恨能让他支撑着。
刘文斌眼巴巴的盼着,数着。
从早晨盼到太阳落山,天都擦黑,刘母仍不见人影。
就在刘文斌绝望之际,大门终于开了。
终于等到救星的刘文斌用最后的力气大喊:“妈,救我!”
刘母来到他门口,现门反锁着。
窗户也没打开。
最后无奈只能用斧头劈开木门,这才得以进屋。
躺在地上一整天的刘文斌已经拉了几回在裤子里,整个屋里弥漫着熏人的臭气。
“儿子,你怎么搞成这样?”
刘文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遭受毒打的事情告诉了刘母。
“不对啊,这门和窗户都是反锁住的,刘一航怎么进来的?”
我的娘哎,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先救你儿子好不啦。
“妈,快去找人帮忙,把我拉到县医院,我这腿耽搁了一天,不知道还能不能治。
如果瘸了,我一辈子都完了。”刘文斌痛苦的大喊道。
“好,好,好”刘母连忙出去找人。
虎落平川被犬欺,平时他们得罪了不少人,一朝失势,任何人都想踩一脚,哪里会帮忙。
刘母好不容易才拿钱找了几个村里的小伙子来帮忙。
三人嫌弃的捏着鼻子把刘文斌抬上三轮车。
一向高傲的刘文斌哪里受的了这个,痛苦的把头埋起来。
他的腿现在完全动不了,肿的老高,裤子直接卡在上面,刘母尝试了几次想把裤子给他拔了,也没弄下来,还把他弄的疼痛不已。
也不好光着屁股啊,只能让他继续穿着脏裤子。
天色太黑,三个男人,有的骑三轮车,有的打电筒,有的跟着跑。
刘母也在后面跟着。
突然,一道刺眼的灯光从对面射来,正骑车的小伙子被闪了眼睛,方向盘一个急甩,这条路本就不宽,这么一甩,三轮车直接掉沟里了。
闪了小伙眼睛的摩托车见状,飞快的骑走了。
幸运的是,骑三轮的小伙子毫无损。
不幸的是,车斗里的刘文斌直接被甩出去,掉在玉米地里。
脸被玉米叶子刮花了不说,掉地上还啃了一嘴泥。
这还不是最惨绝人寰的,掉落的瞬间,他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次不知道又是哪根骨头裂开了。
“我的儿啊!”刘母叫的惨绝人寰。
几人七手八脚的把他从地里抬出来,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伤害了,直接往车斗里一扔,又上路了。
骑车的小伙还不忿的说:“今天这趟跑的太辛苦了,差点出事,你得加钱!”
刘母本想骂人,又怕他们把自家儿子扔在半道上,只得掏出几张票子递过去。
这回,几人终于顺利来到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