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是不是缺心眼啊?
馬大勝看著她手上大包小包的行李,只覺得頭疼。
全村誰看不出她對江凌有意思啊,但江凌那小子可從沒給過回應,現在這妮子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追車。。。。。。
馬大勝捏了捏眉心,還好這妮子馬上也要去讀大學了,不然以這麼虎的性子,往後指不定又會給他惹出什麼事。
想到這裡,他視線掃了一圈周圍的人群,沒考上的知青還有大把呢!看來以後的日子也清閒不了多少啊!
心裡送走江顏兄妹倆的那點子惆悵,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早點走也好,省得給他再惹事兒。
然而等第二天省里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匆匆趕到平遙村的時候,馬大勝就後悔了!後悔這麼早就讓江顏他們走了!
誰知道江顏那丫頭不聲不響得竟然還考了個省狀元啊!這下那丫頭是文曲星下凡實錘了!
依依不捨得望向聽到人回城就匆匆離開的記者們,馬大勝慪地直拍大腿。
早知道就多留他們一天了!這回聽說可是要上電視的啊!
而另一頭的江顏三人,在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後,他們的車已經快駛到都的地界了。
因為東西多,他們這回兒回城是直接開車自駕,還能把江顏的寶貝自行車也給帶上,車子由傅承聿跟江凌輪流開。
要說這兩年江凌還get了什麼技能,那就不得不提拿駕照了。
他一步到位,直接考的大卡車的駕照,甚至在拿到駕照的第二天,就跟著車隊去跑了趟短途,回來後胳膊腿倒是沒少,就車燈少了一個,外加保險槓被蹭掉了。
聽說夜裡拐溝里了,把江顏給嚇得不輕。
等車修好後,第二天虎了吧唧的再繼續開。
農閒的時候如此練了兩個月,不僅將他三流的車技練成了老司機,也把跟謝鳴賀的買賣從頭到尾摸了個透。心裡有了數,往後即便回了都,這邊的生意交給錢三打理後,他也不至於抓瞎。
等再換到江凌開車,剩下的路也不遠了,約莫也就三個多小時的路程。
不用再輪換著開車的傅承聿,下車後直接繞過副駕駛,坐到了後排。
後排除了睡得五迷三道的江顏,還能有誰啊。
原本寬敞的后座,待傅承聿一坐進去就顯得逼仄了,他輕手輕腳地攬過江顏的肩膀,想將人帶進懷裡。
小姑娘此時正靠在車窗上睡得正香,感覺到身側溫暖熟悉的氣息,還不待傅承聿有所動作,她就極其乖覺得轉過身,一頭扎進了傅承聿的懷裡,甚至不客氣地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直接枕在他大腿上,繼續睡得昏天黑地。
系好安全帶的江凌剛抬起頭,就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立刻翻了個白眼,動了動唇想叫傅承聿注意一下規矩,他這個大活人還在這呢,就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吃他妹豆腐,那還得到!
但當他目光掃到自家妹子緊緊摟著人腰肢的胳膊時,喉頭一噎。
算了,小兩口結婚報告都打了,早晚都得睡一個被窩,他還管那麼多閒事幹嘛?顯得他多討人嫌啊?
江凌撇撇嘴,直接發動了汽車。
至於吃豆腐,瞧瞧傅老狗那手足無措的模樣,到底誰吃誰豆腐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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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都要比江南冷上不少,此時剛停了綿延半月的大雪,相比起平遙村果園的綠意,都這邊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越往城郊走,路邊的積雪越是厚實,去年澆的柏油路上,也結滿了厚厚的冰層沒被及時清理,車稍微快一點輪胎都會打滑,只得以龜前行。
這會兒江顏也早就醒了,正吃著傅承聿遞過來的果丹皮,酸溜溜的味道倒是讓她一瞬間就清醒了。車子剛駛進上興胡同的那條街道,江顏就眼尖地瞧見站在胡同口的爸媽。
江父江母還穿著臃腫的老式棉衣,也不知道在外頭站了多久。
「爸!媽!」
江顏不顧車外的寒風興奮地搖下車窗朝老兩口招手,車剛停穩她就急忙忙地衝下去。
像一隻歸巢的乳燕,飛撲進江母的懷抱。
「媽,你們怎麼不在家裡等呀,在外頭多冷啊!都跟你們說了我們自己開車回來,具體也不知道幾點到別出來等,當心再把自己凍壞了!」
江顏摟著江母叨叨個不停,嘰嘰喳喳地比起歸巢的乳燕倒更像只黃鸝鳥了。
她一把握住江母的雙手,觸手的溫熱倒是讓她皺緊的小眉頭放鬆了些許,視線觸及江母補丁打補丁的袖口,還是忍不住嘟囔。
「也不穿我跟哥給你們寄的棉襖,你這舊襖子棉花都團了,一點也不暖和。」
閨女關心的話,讓江母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反握住江顏的手哽咽道:
「咋不暖和,媽覺得暖和的很,我跟你爸剛出來沒一會兒,就趕巧遇到你們回來了,攏共出來還沒十分鐘,哪裡會凍著。肚子餓不餓?累不累?」
「趕這一路肯定累了,爸給你們在灶上煲了老鴨湯,走咱們趕緊回去喝湯!」
「好!我從村里還帶了柴火鍋巴,泡老鴨湯最是好吃!」
等江凌跟傅承聿兩人將大包小包的行李,從車裡拎出來的時候,江顏已經被她的親親父母滿懷愛意地擁著走回家了。
冰寒地洞地胡同口只留下三道頭也不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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