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左側臉頰剛剛被親吻過的柔軟觸感,傅承聿的耳根難得顯出幾分紅暈。
幸好江顏只以為他是天冷凍的,不然以這丫頭惡劣的小性子,指不定又會怎麼逗弄他。
傅承聿邁開長腿往院子走,換了個單手抱娃的姿勢,將江顏托在自己的手臂上,空出的另一隻手去摸她的腳踝,原是怕她可能褲腿往上跑,腳踝露出來會冷,結果觸手就是一片凝脂般的滑膩。
這丫頭還光著腳呢。
「怎麼就穿雙拖鞋跑出來了。」
傅承聿一伸手直接就摸到了江顏的腳板底,讓江顏怕癢地直勾著腳往後縮,原本就懸在腳上半掉不掉的棉拖鞋,當即就甩飛了出去。
哪有人像她這樣只顧頭不顧尾,身上包裹得這麼嚴實,下面就光腳踩著一雙棉拖鞋,在雪地里踏個來回,不就全都浸濕了。
傅承聿將大衣的扣子解開,一把將她光溜溜的白嫩腳丫子揣進了懷裡,突然的溫暖讓江顏舒服的打了個哆嗦。
「襪子都不穿,寒氣都是從腳底走進去的。」
不滿地拍了懷裡的大毛糰子兩下,傅承聿話落撿起拖鞋,加快腳步就朝屋子裡走去。
「我這不是剛從被窩出來嘛。」
抖落了一身的積雪,屋門一關,阻隔了外頭的冷空氣,屋子裡冰冷沁骨的溫度才感覺回升了一點。
但也僅限一點,安省這邊沒有炕,冬天取暖全靠火盆和棉被棉衣。
不像在北方,炕跟火牆一燒,屋子裡暖和的就跟春末初夏似的,有時候熱起來穿件單褂子都不覺得冷,但在安省不行,你在外頭穿多少衣服,進屋還得穿多少,脫一件你都凍得直打哆嗦。
所以江顏現在坐回了床沿邊依舊是個圓滾滾的毛糰子。
傅承聿拿起木棍將火盆里黯淡的炭火撥弄了兩下,藏在碳灰下面橙紅色地小火舌立刻竄了出來,瞧著都覺得暖和。
他做好了一切抬頭看向她,無奈地搖搖頭:「下次得穿好了棉襪套上雨靴再出門。」
話落他便將鐵絲網罩在火盆上,將其搬到了床邊,一邊把江顏藏在褲管中的小腳抽出來烤火,一邊將已經被踩濕的棉拖鞋放在火盆邊炕著。
似是還怕她光腳露出來烤火腳背會冷,放完拖鞋後就將一雙溫暖的大手罩在她的腳背上,時不時揉搓兩下。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掌幾乎就可以將江顏的腳掌包圓。
江顏坐在床沿就這麼看著蹲在地上忙活的男人,她動了動腳,從他手心抽出,輕抬起腳調皮地踩在他的手背上。
江顏長得漂亮,就連一雙腳也精緻得挑不出一絲毛病,白嫩細滑的腳趾一顆顆漂亮的好似白珍珠,就連指甲蓋也泛著淺粉色的珠光,說是造物主的特殊偏愛一點也不誇張。
而被她踩在腳下的大手,則要粗糙得多,古銅色的皮膚偶有幾道細微的疤痕,修長的手指骨節很突出,掌心跟虎口處都布滿著粗糙的老繭,在江顏白嫩的皮膚襯托下,更顯得男人糙得很,仿佛他不用力,只稍微蹭一下,手指上的老繭都能將江顏的腳背劃出道道紅痕。
心中這般念頭剛起,他手下就是一顫,裹著厚厚老繭的拇指輕輕划過她的腳背,果不其然,就留下兩道淺淺的紅痕。
她可真嬌氣啊。
傅承聿喉頭滾燙,覺得手心的這雙腳都開始變得燙手,他一把扯過床邊乾淨的棉襪,兩三下就給她套上。
表情嚴肅道:「還是穿著吧。」
江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留意到他僵硬的背脊與躲閃的目光,她視線落在男人的耳垂上。
笑得狡黠:「傅承聿,入冬後,你比夏天要白多了,你知道嘛?」
對上他不解的目光,江顏繼續道:「所以,你再害羞得話,紅耳朵可就藏不住嘍。」
話音一落,就見男人本就微微泛紅的耳垂,瞬間紅到了耳後根。
這下可沒人懷疑是天冷凍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
江顏被他誠實的反應逗得笑趴在了床鋪上,笑了好一會兒才重坐起身子對上男人的視線。
傅承聿此時已經恢復了坦然,耳垂雖然還是紅的但也沒像剛剛那樣紅的滴血,對上男人縱容又無奈的表情,江顏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指揮他去外面堂屋端個高凳子過來坐。
兩人就圍著火盆面對面地烤火。
「你什麼時候到的溪平?」
「今天。」
江顏挑眉,今天剛到就來看她了,她這個男朋友還挺黏人得嘛。
女孩笑得鬼精,傅承聿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站起身道:「給你帶了些東西,我去拿過來。」
剛剛只顧著抱這個毛糰子進屋了,都沒來得及將車上的東西拿下來。
再等傅承聿拿著東西大包小包得進屋,江顏看著最上頭的包裝袋,眼都瞪大了。
「你還給我帶了烤鴨啊!傅承聿你太好了,我就想著這一口!」
一隻烤鴨不便宜,往年在江家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吃到,現在雖然小金庫充裕了,但在瀘水縣可買不到正宗的上京烤鴨,最近一次吃還是兩個多月前在家裡呢。
一想到烤的焦脆油香的烤鴨皮蘸著白糖的口感,江顏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顧不得就穿著襪子,就想往前撲,腳還沒落地,就被傅承聿單手攔截,一隻胳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重放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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