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力氣真的好大,我腳好痛,你就不能輕點嘛。。。。。。」
江顏算是清楚了傅承聿就是個口嫌體正直的人,粗俗點就是悶騷,明明是做好事,被誤會了偏偏不解釋,一張嘴不僅不會說好話,還淨氣人了,每次都弄得跟強盜似的,結果自己是幹了好事還討不到好。
怪不得這麼大連個對象都沒有。
以他這不會討好姑娘的性子,能找到女朋友才奇了怪了。
傅承聿被她的軟言軟語磨的沒了脾氣,抬頭去看她,濕漉漉的長睫上還掛著淚珠,鼻尖也通紅,看上去真是委屈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麼欺負她了。
真是嬌氣。
心裡雖這麼腹誹,手下還是收了力道,確認完她的骨頭沒有受傷,傅承聿自然也不用再折騰她的腳,去水桶邊重淋了一遍涼水,將毛巾擰得半幹才又敷在江顏的腳踝上。
他手大,裹著毛巾都能將她的腳踝抓了個全乎,固定住冰涼的毛巾,傅承聿這才站起身,復又從副駕駛的儲物櫃裡摸出一個瓷瓶。
「剛扭到腳的時候儘量冷敷,明天要是還腫著或者疼得厲害,就改用熱毛巾熱敷,一天兩次,一次一刻鐘,配合著藥酒,將淤血揉搓推開,這幾天要多注意休息,避免二次傷害。」
江顏接過傅承聿遞來的瓷瓶,木塞一打開就是極其沖鼻濃烈的藥酒香,藥味這麼濃郁一聞就知道放了不少好東西。
「謝謝呀。」
不要白不要。
小姑娘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眼神里暴露的小心思真是一點都不打算藏。
「你是來山里接山泉水的?」
江顏抬抬下巴指向他副駕駛的那桶水,她原以為對方出現在這裡是來找她的呢。
「嗯。」
傅承聿的目光也隨著她的視線落在水桶上,他哪知道這是哪裡接的水,早上看到空車就直接開過來了,估計是老七接來洗車的井水吧,見她誤會了乾脆就應下來,省的這丫頭知道自己是特地來找她的,又翹起尾巴在他腦門上蹦躂。
不過他今早來,的確是有事情找她。
從駕駛位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她。
「既然遇見了,就正好先給你吧。」
「給我的?什麼東西?」
江顏好奇地伸手接過,拿在手裡不比上次丁志斌給的信封薄啊,但是應該不是獎金,因為上次公家給的信封上有封條,這個口子是開的,只折了一道,連膠水都沒有糊,可能是什麼資料一類的。
「不會是現金吧?」
她隨口接了一句,打開一看,好傢夥,真的是現金!
全是嶄的大團結!
她嘴比腦子快,歪頭迎上傅承聿的視線。
「傅承聿,你該不是想包養我吧?」
傅承聿:「。。。。。。」
氣著氣著好像就習慣了,她再說出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傅承聿都覺得他已經可以平靜的對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