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顏抬腳就要往山下溜。
見她幾次三番要逃,傅承聿冷笑一聲,管她是不是女同志,二話不說就擒住了江顏的雙手,單手握住她兩隻手腕,利落舉過頭頂一把就按在樹幹上,另一隻手一早就瞄準了她藏著東西的口袋。
江顏徹底成了被吊起來的鵪鶉。
扭了兩下沒掙脫,乾脆放棄掙扎,她現在這個小身板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是江顏的人生信條。
一番自我安慰下來,江顏心情鬱悶,這不是在自欺欺人嘛。
傅承聿從江顏的口袋裡搜出來一個小小的油紙包,輕輕抖開,白花花的細碎顆粒落在手心,他湊到鼻尖嗅了嗅,舌尖沾了一粒淺嘗,而後似笑非笑地看向江顏。
「你洗澡帶鹽?」
誰規定洗澡不能帶鹽嘛。
「是呢,浴鹽,專門用來洗澡的,蘇聯貨。」
江顏「虛弱的」昂起小臉,臉不紅心不跳的胡扯。
「哦,蘇聯的浴鹽是用食鹽做的?醃臘肉呢?」
江顏:……
嘴還挺歹毒。
江顏眨眨眼,全當沒聽懂他的陰陽怪氣,擠出兩滴淚盈滿了整個眼眶。
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矯揉造作:
「既然軍爺想屈打成招,那就拿我出去交差吧,左右我不過就是個弱女子,背井離鄉過來這裡插隊也沒個認識的人,還不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嘛?您說我是偷獵團伙的人,那我就是好了。」
腦海中安靜看戲的745聞言虎軀一震,來了,這熟悉的『弱女子』。
傅承聿喉頭一哽,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屈打成招?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還軍爺?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
上山的時候就看她鬼鬼祟祟,還直奔案發地點來,傻子才信了她只是來洗澡的鬼話,不僅謊話連篇,還怪會給人扣帽子的。
傅承聿聲音粗聲粗氣,沒有顧忌她是女人就放緩語氣,江顏似是被嚇著了,抖得像風雨中飄搖無助的白蓮花,眼眶裡的淚珠就這麼轉啊轉的,看上去別提多可憐了,誒,就是不掉下來。
「沒。。。沒打,都是我的錯,是我主動把胳膊塞你手裡的,都怪我自己身體不好,太孱弱,就是被你擰斷了胳膊也是我自個活該,怎麼能怪軍爺呢?」
好一個陰陽怪氣的虛偽白蓮花,745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面前的小姑娘縮著肩膀垂著頭,一副不敢跟他寇口裙依五而爾期無二八衣追肉文補番車文對視的模樣,每句話的尾音還發著顫,好似真怕他怕的不行,但偏偏她出口的每句話都在刺他。
傅承聿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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