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名姐姐这些年有没有送给你过御守一类的东西?”工藤新一目光真挚,“这件事事关我关注的另一个重大案件,非常重要。”
“有。”成宫回答。
工藤新一眼睛亮了:“是吗?那东西在哪呢?你随身带着吗?”
“草名在长野的某个神社求来的御守,和其他礼物一起邮寄到意大利给我,可我收到的盒子里只有其他礼物,并没有那个御守,我问过草名,她说可能是快递公司的疏忽弄掉了,让我不要在意。”
工藤新一越听表情越严肃:“你的意思是,你收到了一个完整的快递包裹,但打开后,里面唯独少了那个御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在今年年初,她求到后就寄给我了。”
“这不合理啊……”工藤新一小声嘟囔着。
成宫直接问了:“什么不合理?”
“没什么……”工藤新一刚想糊弄过去,目光忽然定在了安木成宫那一向过于冷静的脸上。
这位现在和组织有关的嫌疑越来越小,又是安木草名的丈夫,信任的枕边人,御守的事告诉他应该没问题吧?
也能趁机弄清楚他对组织的态度!
于是话头在他舌尖一转,糊弄的话就变成了——“好吧其实是这样的,同样的御守,草名姐姐不止送给了你,还送给了她的副手,你之前见过的相叶小西原警部补。就在昨晚,有人潜入了他的房间,偷走了那个御守,而我怀疑这件事与杀害她的凶手所在组织高度相关,那么她送出的御守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成宫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送给我的御守也一样不见了,更加加重了你的猜测,可是时间不对——你想说的是这个不合理对吗?”
工藤新一眼睛亮亮,一副遇到了同类的模样:“对!就是时间不对!”
如果安木草名送出的御守里都放了同样的东西,那么早在年初,她就会因为那件东西发生什么,而不是等到她去世后,还有人来偷另一个御守。
若年初丢失的那个御守是空的,而偷盗的人确信东西在某个御守里,那么没道理现在才有人来找另一个御守,要知道相叶小西原可是拿到御守后就炫耀了好久,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中间一定还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两个猜测。”成宫也竖起了两根手指,“一,当初我的御守丢失,确实是意外;二,相叶小西原这个人有问题。”
工藤新一一愣!
随即,他的思路跟上了成宫的节奏。
如果相叶小西原这个人有问题,那么偷御守的人确实不会把他手上的御守当做目标,因为安木草名不会把装了重要物品的御守送给相叶小西原。
那么为什么这个时间来偷?
因为安木草名死了,很多线索中断,相叶小西原手里的御守也成了死马当活马医的选项,不管是不是空的,先偷走再说。
逻辑通了!
工藤新一背后唰的一下冒了一层冷汗。
他明明知道组织在警视厅有内鬼,却根本没往相叶小西原身上想过!
这时,不久前还在他心头萦绕的,有关相叶小西原的违和第六感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
……要查一下他吗?
工藤新一满心挣扎。
他本质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凡被他归纳为“好人”的人,就算是成堆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不愿意相信对方做了坏事,更别说现在还没证据,只是一个模糊的猜测。
相叶警官是通过了警视厅层层选拔的优秀警官,并且升职在望,这个时候去怀疑他,调查他,实在是违背了工藤新一的行为准则。
于是在久久的纠结之后,工藤新一提出了第三个猜测:“三,有问题的不是御守,而是偷御守的人,在这个空白的中间段时间里,这个人出了什么事,无法继续下手。”
成宫不置可否。
工藤新一见他没反驳,悄悄松了口气:“感谢成宫哥哥提供的消息,还有思路上的帮助,我另外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成宫叫住了他,“你刚才提到的那个组织,我还有其他线索告诉你。”
“是什么?!”工藤新一双眼放光,差点跳到成宫面前和他脸贴脸。
成宫默默地后退了半步,才说:“草名在和我结婚后某天,曾经提到过,如果不是某个令人讨厌的上司,根本不会与我相遇。那时她明明在休假,所以她提到的这个上司,应该是那个组织的吧?”
“那你们是怎么相遇的呢?”
“在意大利西西里的卡塔尼亚,某个黑手党组织的酒会上,我是受我研究生同窗的邀请,前去祝贺他获得家族长辈的承认,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去了之后吓了一跳。”
“然后?”
“当时草名是另一个男人的女伴,我听见她叫他——梵圣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