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人各执一词。
有人认为许家养育她多年,她不该忘恩负义,和许家的关系也不是她一个人想断就断。
有人则认为许婉的行为无可厚非,是许家对不起她在前。
对薄公堂当日。
门口看热闹的百姓挤成一团。
袁昭箜坐在公堂之上。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并不难梳理,她心里早已有了对策和想法。
许圭和许长宁是原告,要状告女儿不孝。
容貌相似的两父子胜券在握。
许圭先是讲了自己一家为了培养许婉用了多少精力。
如今许婉“有了出息”,就要擅自断绝关系,自古以来从未有这样的先例。
许长宁在一旁大谈特谈古时孝子的故事。
并不承认偷盗了妹妹的诗词。反而倒打一耙,说许婉污蔑他。
许婉拿出的诗赋,也都是他写的。
许婉就站在一旁,冷眼相看,似乎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众人被许家父子说动,觉得许婉此行为确实太过。
纷纷站在门口指责起许婉。
蔡琰觉得很不公平,怒视着人群。想替许婉辩解一二。
如今她父亲蔡邕是学院的教授,许婉正是他手下的学生。
蔡琰和许婉也熟悉起来,对她家里所做的恶事有所了解。
袁昭箜拍了拍堂木,示意人群安静下来。
许婉缓慢开口,“我不愿有这样的父兄。”
然后将她自小被偷盗文章作品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下,“许长宁,我且问你。东楼赋的泛泛凫水一句是出自哪里安雪赋又是为何所做”
许长宁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就在人群又倒向许婉时,一个妇人站了出来。
是许婉的母亲。
“婉婉。”她的脸上流满了泪水。“你就不要执迷不悟了。”
许婉对于母亲的到来深感错愕。对母亲说她“执迷不悟”更是难以理解。
“这些诗词都是长宁写的。只是时日已久,他一时忘记了,”鲁氏哽咽着说,“但婉儿也确有其才,也能写出很多好诗。也许婉儿是嫉妒哥哥吧。”
许婉有许多话憋在心里。
她想问母亲,她有什么需要嫉妒许长宁的
嫉妒他有一个好爹好妹妹吗
“婉儿,”鲁氏继续哭道,“你为何一入学院,就要弃许家而去我们从小对你可有一点苛待”
人群的倒向再一次动摇。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难道真的是许婉在说谎
谁能不相信一个哭泣的母亲。
母亲,许婉的表情不再是刚刚的冷漠,切切实实地动摇了起来。
母亲。
你不也是女郎吗
这么多年,你是我深夜唯一的安慰,你明明都知道啊。
知道他们“偷”了我的东西,去换自己的前程。
我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无妨。我有空可以等许公子想出来。”袁昭箜打断了许婉的思绪。
继续许婉之前的话题,“还有那长相思,公子所思是何人啊”
许长宁在来之前被培训过。
他把这些年偷来的诗词都背了一遍,大致了解了它们的意思。
可偷的实在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