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尉听着这话,眸子蹙起,她很是眼熟,脑中过了许久,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忙要起身,却被衡烟瞪了回去。
“太尉安心坐着吧,这药还有一会儿才会作!”
半盏茶后,就见李煜越抓挠得紧了,那本只是大血印子的腿,生生都被抓挠得掉了肉。
渐渐的他开始周身皆是蚀骨的痒意,那如蚁在骨上行走的痒,让他倒地蹭着那石砖的路,不断扭动身体,只为能缓解那越深重的痒。
想要把自己全身的皮肤都磨破,却现那痒在最深处,根本无济于事,疼痛夹杂着痒,让他几近崩溃。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仿佛能够深入到人的灵魂当中,而且愈加严重,终是让他承受不住了。
“好难受!”
心底已经泛起了绝望,他趴在地上喊道:
“救命啊——爹!救救我!我错了!”
他哭得凄惨,那声音让人听着揪心,但衡烟和阎靖,此时脸色都极其平静。
衡烟甚至端了茶水饮下,神情慵懒的,看向那趴在地上嚎叫的男子,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与厌恶。
目光瞟向一侧的李太尉,那按着红木椅子的手,都已经把那扶手按出了微微的裂隙。
起身缓步就走到了那周身赤色的男子跟前,衡烟蹲下了身:“给我和你父亲道歉!”
之前嘴硬的李煜,此刻也顾不得那这,他只想缓解那痒。
“夫人。。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说完他就不住地磕头,衡烟起身,抬脚踹了他一下:“去给你父亲道歉!”
他不敢再违抗,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李太尉跟前:“爹!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这次!”
李太尉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嫡子,一副的狼狈样子,心下无力得很,也是自己太过娇惯了,才会养成他这。。
想到此他回身对着衡烟行了一礼:“烦请夫人替犬子医治下吧!”
衡烟应下,从袖袋里掏出了个瓷瓶:“太尉,这个给您,只是李煜这般的嫡子,着实是不如庶子了。。”
这话里意思李太尉如何不懂,他又怎会不知自己的两个庶子,论能力才华,皆比这嫡子强,只是。。到底是亡妻留下的唯一骨血了。。
“夫人,此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没要了这逆子的命,多谢您高抬贵手,您有空闲也请您来府上坐坐!”
这确实也算不得攀关系,既然李太尉已经看破了她身份,此番又有这么个借口,能去他府上也算是机缘了。
太尉那两个庶子,确实是都城少见的人才了,若是日后能归她所用。。。
“那过几日,定会叨扰太尉大人了!”
太尉多年朝堂浸染,自是有些眼色的,也知晓眼前这对夫妻便是阎总管与三公主,一个是只手遮天的神隐军控制者,一个是位同副后的皇贵妃独女。。。
他总觉得,也许他那两个庶子,定会凭着这二人飞黄腾达。
一月后
“肚子。。。疼!”
宫女正看到陈颖儿腿间,蜿蜒而下的赤红,一瞬就慌了神。
“娘娘,太医马上到了,您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