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有客人来访,来人自称来自云霄山木家。”
胥卫平和杜蔻两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杜蔻忙问管家:“你刚才说,哪里来的客人?”
“云霄山木家。”管家普通话说得不太利索,重复了一遍,确定自己没说错。
杜蔻一下站起来往外跑,看到木怀玉牵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姑娘站在大门口,杜蔻欢喜地跑过去拥抱:“怀玉,没想到你真的跑来香港看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木怀玉也笑着抱紧她:“过得好,我的本事你还不相信吗?我这个人,什么情况下都会把日子过好。”
“哎呀,这几年我可想死你了。”杜蔻高兴地跺脚。
木怀玉笑着拉开她:“快别抱了,就算要抱也别在这儿,大太阳的,你不觉得热呀。”
杜蔻笑道:“怪我,高兴坏了。”
杜蔻微微蹲下身子捏捏木玄玑肉嘟嘟的脸颊:“福宝还记不记得我?”
“记得,您是杜奶奶。”木玄玑又对走过来的胥卫平喊了声胥爷爷好。
胥卫平微微一笑,跟木怀玉说:“这孩子记性真好,咱们上次去云霄山的时候她才两岁多吧,这都五年多过去了,她还记得我们。”
五年呀,有时候短得像是一瞬,有时候漫长的足够发生好多事情。
杜蔻一手挽着木怀玉,一手牵着木玄玑有说有笑地回客厅。
胥卫平不愧是巨商的后代,他到香港才五年,从投资服装生意做起,他的服装厂已经成了香港数一数二的本土品牌,他在香港买了商铺,买了别墅,日子过得非常舒适。
“卫平第二年生意就有起色了,那时候我就想回去看看你们,还没出发呢就听说闹饥荒严重,过关口岸管得严格,卫平怕我回去了就过不来,就没让我去。”
“怀玉啊,你们那边情况如何,我给你送的钱你收到了吗?”
木怀玉感激地拍拍她的手:“收到了,我们早有准备,囤了粮食熬过最难的头一年,第二年春天下雨,虽然减产了不少但是也有收获,后来慢慢就好转了。”
木怀玉说得简单,杜蔻听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怀玉肯定过得很难吧。为了不让她难过,才说得这么轻巧。
木怀玉如果知道杜蔻这么想,肯定会再三跟她强调,有个会求雨的孙女,她真的过得不难。
“对了,你家儿子儿媳呢?怎么没看到你的小孙子?在学校读书吗?”
“思家之前不是来香港学医吗?毕业后就被他老师推荐到英国那个什么大学继续攻读学位,我也不太明白他那个专业,说不清楚。”
“思家去英国了,思家的媳妇儿也跟着去了,我两个孙子,胥文和胥章也跟着他们爸妈去英国读书去了。”
杜蔻长吁短叹:“怀玉呀,儿孙一个两个都不在身边,我感觉自己就跟丢了魂儿一样,空虚得紧。”
木怀玉笑道:“你呀,你出门问问,哪里有你这么洋气的老人?啧
啧,烫头发、涂口红、染指甲,我看年轻人都比不过你哦。()”
杜蔻哈哈大笑:年轻人不敢说,跟咱们同龄人相比,我确实不太显老哈!?()”
胥卫平坐在一边根本插不上话,就起身去安排晚饭,吩咐管家今天做的饭菜不要太甜,多做些咸鲜、酸辣口味的菜。
木怀玉和杜蔻聊了一会儿,才把秦思和徐阳介绍给杜蔻,杜蔻听到他们俩的身份之后很诧异,心想闺蜜怎么跟这样身份的人扯一起了?看起来,这两位对闺蜜还十分尊敬。
木怀玉轻咳一声:“这就说来话长了,晚上咱们一起睡,我慢慢跟你说。”
“那行,晚上咱们姐妹俩慢慢聊。”
胥卫平回来,听到这话也是无奈,他怎么刚走一会儿,媳妇儿就把他踢了。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见她们俩聊得起劲,胥卫平给徐阳和秦思安排房间。
“两位好好休息一会儿。”
“多谢胥先生。”
胥卫平安排好徐阳和秦思,再回去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了。
“管家,夫人和客人呢?”
管家连忙过来:“刚才夫人聊到甜点,刚才带着客人去买蛋糕了。”
木玄玑非常喜欢吃点心,这几年牛师傅的手艺她吃了个遍,在香港尝到西式点心她很喜欢,特意问杜奶奶有没有方子。
“这个简单,回头我叫管家整理出一些烘焙书来,你带回家叫人给你做。”
“谢谢杜奶奶。”
木玄玑冲她笑,杜蔻顿时感觉心都要化了。
“我呀,就没有孙女的命,两个孙子一个比一个老成,一点都不可爱。”
木怀玉懒得听她说这个:“来都来了,咱们去旁边商场里逛一逛。”
“那走吧。”
两人带着孩子逛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家。
徐阳和秦思两人刚从房间里出来,大家洗洗手准备吃饭。
唔,杜阿姨家的厨师手艺一般,比李师傅的手艺差远了。
知道奶奶和杜奶奶有话要说,饭后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木玄玑洗漱后早早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