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怀玉一看到孙女哭就受不了了,孙女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哭过啊!
“福宝,奶奶的乖宝,你怎么了?身上疼吗?”
“福宝别哭,妈妈在!”
木怀玉和木婉娘俩冲上前去,一头扎进阵法,木婉顿时觉得浑身疼痛呼吸不过来:“福宝!”
木婉伸长了手想抓住女儿,整个人却像是被什么摁在地上起不来。
木怀玉是入道之人,比木婉稍微好一些,至少还能勉强站着:“婉婉,你出去。”
木怀玉嘴唇颤抖,脖子青筋迸起,努力支撑着身体。
她早就知道求雨不是那么好求,但是她没想到,孙女这么小的年纪,要承受这样大的痛苦。
立春那天,全族人都守在那儿为下雨欢呼庆祝,只有她的宝贝忍受着这些,回想起来木怀玉就忍不住落泪。
木玄玑擦掉眼泪,一挥手把奶奶和妈妈送出去。
落到阵法外面,木怀玉和木婉娘俩恢复行动力,焦急地喊:“可以了,别下雨了,福宝你快出来。”
“奶奶,妈妈,我没事,我就是守在这儿,不累。”木玄玑收拾好低落的情绪,耐心跟奶奶和妈妈解释。
木怀玉不听孙女解释,试图劝孙女停止下雨:“你乖乖的,咱们来日方长,你年纪小别为了求雨伤害自己身体。”
木怀玉原地蹦跶了两下:“奶奶,我真的没事。”
该怎么解释呢?
玄学界的等级真的十分森严,不会的东西你就是不会,就像关筝,但凡她会摆聚灵阵,她奶奶和他们家供奉的狐狸也不会重伤那么久还不好。
就比如她和她奶奶,祖孙俩入道时间相差不大,木玄玑体内蓬勃的脉气如大江大河,她奶奶的体内的脉气最多算是一条小溪。她能挑战界神引信仰之力求雨,奶奶在她的阵法里连行动都万分艰难。
木玄玑手脚并用地比划,想叫奶奶相信她真的没事,木怀玉最后提出一个要求,要给她把脉。
“好吧,奶奶你来把脉吧。”木玄玑朝阵法外面伸出一手。
木怀玉赶紧上前给孙女把脉,脉象十分平和,除开脉象之外,木怀玉探到孙女体内的脉气就像峡谷中奔腾的江水一般,滔滔之势,汹涌澎湃。
木玄玑带着奶奶感受自己体内的脉气:“奶奶,我真的不疼。”
既然不疼,刚才你为什么哭?
木怀玉眼睛一横,要骂人时候,木玄玑眨巴着眼睛:“我想我爸爸了。”
木怀玉轻哼,你看我信不信你的话。
当场还有很多外人在,木怀玉没有深究,退到叶主任他们站立的位置,等着雨停。
“木副会长,小大师没事儿吧。”
看到刚才的情形,叶主任当时心都提溜起来了,又是怕小大师伤了身体,又是怕没雨,慌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暂时没事,后面的事情等雨停了再说。”木怀玉心情不太好,语气有些冷
。
叶主任等人都不敢再说什么,都在一边等着。
冈陵县的大雨一连下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大雨浇透了干涸的土地,恢复了河流的生机,振奋了绝望的冈陵县人民的心。
一场大雨,让整个冈陵县新颜换旧貌,即使现在一无所有,他们相信等到秋收时,他们不会再饿肚子。
站在山上,冈陵县的县委书记眼泪汪汪眺望着冈陵县两千多平方公里土地,这片土地上的人,肯定跟他一样激动,热泪盈眶。
“唧唧!”
这场大雨动用了信仰之力,聚来的灵气不多,一个月前才享受过巨量灵气的野王有些不满。
木玄玑一眼扫过去,野王摇摇摆摆后退两步,讨好地唧唧两声,展开翅膀飞走,溜了溜了。
“哈哈哈,咱们小大师不愧是大领导都夸过的玄门天才,国之栋梁。这下冈陵县几十万人民有救了!”
管水利的工作人员刚去测了降雨量回来报告给叶主任,叶主任高兴得手舞足蹈。不仅冈陵县有救了,其他几十个重旱县也有救了。
冈陵县县委书记带着刚才跪地上求雨的县民都过来跟木玄玑道谢,口口声声称大师,还说要给她建生祠,保佑她长命百岁。
“不用,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这一场求雨她已经收到很多功德了,人不能太过贪心。
木怀玉抱起孙女,捏着孙女手腕把脉,沉着脸。
县委书记见状上前一步:“我们冈陵县中心医院的陈大夫是个老中医,要不咱们现在回去,请陈大夫给小大师检查检查身体?”
“我看可以。”叶主任立刻同意,必须尽最大努力保障小大师的身体健康。
木怀玉和木婉也没反对,大家收拾好东西下山。
此时,山下县城里已经热闹疯了,小孩儿大人都聚集在街道上,激动地议论着这场大雨。有心人已经发现,雨只下在冈陵县,冈陵县以外的地方一滴雨都没有。
叶主任一行人开车去中心医院,医院里此时也热闹非凡,县委书记叫院长把陈大夫请过来,陈大夫等人知道这是国家派来求雨的小大师,立刻把他们医院最好的病房腾出来。
“院长,不用这么麻烦,小大师没有受伤,只是请陈大夫给把脉看看,别给身体里留下什么暗疾。”
叶主任肯把求雨的事情说给陈大夫听,也是希望陈大夫知道前因后果,把脉能更加仔细一些。
俗话说医道不分家,陈大夫是本地有名的中医,即使没有当过道士,大概也知道一点。但是他知道的也就是基本的阴阳五行,这会求雨的真大师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呐,根本不知道求雨对身体有哪些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