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筝茫然,阵法是什么?她奶奶和她都是神婆,阵法什么的,不应该是道士才会的本事吗?
木玄玑好心告诉她:“这只狐狸伤了根基,靠它自己不可能恢复,你要真想治好它,就必须给它弄个聚灵阵,给它足够的灵气滋养才能彻底恢复。”
关家供奉的这只狐狸道行不浅,走的还是正道,这些年来跟着关家人应该没少除魔卫道,要不然也不会攒下这些功德。如果不是末法时代限制,这只狐狸肯定早就生出二尾了。
关筝心头一喜,立刻把胡娘娘抱下来送到木玄玑面前:“木奶奶,小妹妹,您能能帮帮我吗?只要能治好胡娘娘,我们关家必有重谢。()”
关筝怕她们不信,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关家祖上是皇族,家里攒下的财产不少,多少钱我们都可以给。()”
“你想哪儿去了,我和你奶奶姐妹相交,只要能帮得上,我怎么可能拒绝她。”木怀玉埋怨道:“你奶奶也是,受伤了也不跟我说,之前我问她她都说小伤不碍事。”
关筝傻笑,这个吧,她当孙女的也不好说奶奶的不是。她奶奶确实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要不是胡娘娘一直不好,奶奶也不会叫她来木家试试。
“福宝,能治吗?”
木玄玑点点头:“可以,不过今天消耗有些大,等我休息两天再设阵。”
“可以可以,等小妹妹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就什么时候治,我们不着急。”只要能治,关筝真的不在乎等这一两天。
“唧唧,唧唧!”狐仙也说她不在意。
木怀玉抱着孙女要回去,就叫女儿过来,把关筝安顿好。
靠一己之力撑着阵法三个小时,还是下大暴雨,木玄玑已经很累了,跟奶奶回家歇了会儿,填饱肚子就回屋睡觉去了。
林长年张静和木婉江川夫妻俩都回来了,张静好奇地问木婉:“刚才我凑近了看,那个狐仙跟一般的狐狸也没什么不同,不知道变成人形是什么样?是不是跟传奇故事里写的一样,都是大美人。”
林长年反驳媳妇儿:“你都说了是传奇故事,通灵的狐狸估计跟咱们家的野王和花花差不多吧,狐仙要是真厉害,也不会找个人家供养他们。”
“堂哥你可别胡说,关家供奉的那只狐仙已经好几代人了,那只狐仙怎么着也活了好几百年了,肯定是有真本事,你别不小心得罪人家。”
“关家的狐仙再厉害,最后还不得靠咱们福宝给它治伤么。”刚才关家那个小姑娘跟福宝说话他们全都听见了。
张静拍了林长年一下:“收敛着点,你今天有点太张狂了啊!”
林长年:“……”我就得意了一会儿,怎么就张狂了?
江川和木婉两人顿时笑傻了,还得是嫂子能治住堂哥。
回到家里,知道福宝在休息,四人说话的声音都小声了。精神头十足的小山嗷嗷叫唤,还没叫第二声就被他爸收拾了。
别在家待了,去和趴在寨子里的花花待一起吧。
中午被灵气一冲,大家身上都冒出不少脏东西,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后,林长年抱着儿子转头去寨子里。
父子俩从木廊桥上过,这才注意到木廊桥底下的小溪奔腾着,激荡起的水花落在木桥上。林长年走近了看,溅起的水珠落在他手上,冰冷得很,却叫人看着欣喜。
真好,暂时不缺水了,今年夏收肯定不会差,说不定还能撑到秋收。至于秋收后,说不定灾情就缓解了。
云霄山下大雨的消息从长宁公社传到了县里,傍
()晚时分,县里的人们几乎都知道上游长宁公社大雨河水暴涨。
青苍大队下游的大队社员们都着紧修水坝,但是青苍河的河水涨得太快,河水漫过水坝往下游流,就流到县里了。
县里好多人跑去河边看热闹,干涸的河床上只是流淌着浅浅一层水,都还不够洗脚,却能叫县城人民都轰动了。
“长宁公社的人有点太过分了吧,云霄山下雨他们把水都拦了,咱们县城这里怎么办。”
“就是,自从河道干了之后,咱们用水多困难啊,抽的那点地下水哪里够用。”
旁边有人看不过眼,顿时骂道:“有水给你喝就不错了,你还有脸嫌弃?我看以后家属院分的那点水你也别要了,渴死你算了。”
“现在春耕多重要呀,与其让河水顺着河道流走了,还不如叫他们把水拦住拿去种地。”
“去年秋收的事情忘了?要不是长宁公社伸出援手,咱们县城那几个几乎绝收的公社还不知道饿死多少人。”
“说句不合政策的话,长宁公社丰收,咱们县城这些过不下去的人,至少还能有个地方换粮食。”
“可不是么!”
刚才那几个说长宁公社自私的人被周围的人骂得抬不起头,灰溜溜走了。
一个老大娘叹气:“老天爷怎么就只在云霄山下雨呢?咱们县城其他地方都下雨就好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少数,木昭、林英这些知道内情的木家人听到这种说话后,内心觉得好笑,要不是小族长,连云霄山都别想下雨。
林英看着木昭骄傲得不行的样儿,不由得有些嫉妒:“木昭现在不得了了,族里有什么大事咱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就你最清楚。”
林平安也嫉妒:“凭什么告诉你不告诉我们?难道就因为你是医院副院长,我们只是不起眼的普通人?”
知道云霄山下雨,大家齐刷刷聚过来的其他木家人纷纷点头,就是,凭什么?嫉妒,太嫉妒了!
木昭享受着他们羡慕嫉妒的眼神,轻哼:“那怎么能怪我,消息是爸妈告诉我的,难道你们爸妈没告诉你们?”
林英:“……”
林平安:“……”
其他木家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