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男子是否花心与权
势无关,也与金钱无关,本性如此罢了。
话本子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一个笑话。
苏宜家缓缓睁开眼:“一会儿我给母亲写一封信,你亲自送回去,交到母亲手中,看看母亲究竟如何了,再问问母亲身边的嬷嬷。”
她成亲不到一个月,不好老是往娘家跑,先让柳绿去看看。
柳绿:“奴婢记住了。”
回到府中后苏宜家写了一封信,柳绿立即坐马车回了苏府。
半个时辰后,柳绿回来了。得知母亲身子并无大碍,苏宜家终于放心了。
另一边,韩至带着金城卫巡防结束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最近南城这边越发不太平了,总是有一些公子哥来寻麻烦。
今日他有个副手世家公子哥请假,南城更乱了,因此晚了些。
路过桃花阁时,韩至突然想到之前他从仆妇口中得知娘子爱喝这里的桃花酒。
思及那日他为娘子买了板栗酥时娘子心情不错,他勒了一下马缰,将马系在一旁,朝着桃花阁走去。
韩至想要的桃花酒在二楼,他嫌伙计手脚慢,等不及了,便随伙计一同上楼去取。
两人在路过雅间时,韩至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顿时停住了脚步。
林青淮从秦府出来后心情极差,便约了几个公子哥来桃花阁畅饮。
几个人包了一个雅间,又叫了几个花娘在身边伺候着。
酒过三巡,一个个都喝得醉醺醺的。
此刻林青淮脸色微红,领口敞开,露出来里面白皙的皮肤,那皮肤比一旁花娘的肌肤还要细嫩。他的头枕在一个身形圆润的花娘腿上。
他旁边的另一个貌美的花娘抬起纤细如葱的手执酒喂他。
好一副风流的姿态。
其余几个公子哥的状态和他差不多。
这几个人正在讨论着苏宜家的婚事。
一人道:“那位寒门出身的镇国大将军一入京就将京
城最美的姑娘娶回家了,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苏大姑娘也是可怜,明明是天上的云,如今却成了脚下的泥,生生变得俗气了。”
另一人道:“谁让人家运道好,十年前就跟在大皇子身边出生入死。”
林青淮喝得晕乎乎的,并未注意众人说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韩至抢了他的媳妇儿这件事上。他抬手打翻了花娘手中的酒杯,一脸不屑:“韩至算个什么狗东西,他也配,他也配!他那个丑样子给我家洒扫庭院我都嫌他脏!”
“是是是,他那丑样子哪里配去林府洒扫,合该去打扫茅厕。”
“可不是么,他那模样正好相配。”
众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不知何人又提起了苏宜家。
“今日秦府宴席上我远远瞧了她一眼,啧啧啧,眼里都没光了,一个神仙似的人物竟成了这般,当真是可惜啊,可惜。”
“我倒是觉得那位苏大姑娘嫁人后比从前多了几分韵味。”
这人眼底流露出来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意。
几人都明白彼此在说什么,互看一眼,相视一笑。
好不猥琐。
从前他们哪里敢在席间拿苏宜家开玩笑,如今不过是瞧着她嫁入了寒门,瞧不上她罢了。确切说是瞧不上韩至。
韩至听着包间里众人的笑,脸都青了,手指头捏的嘎吱嘎吱响。一旁的伙计想催他快些跟上,在看到他脸上那道暴起的疤痕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天子脚下怎会有这般恐怖的人。
韩至生平最烦别人瞧不起他。
如今又多了一项,那就是觊觎他的娘子。
正好里面的人两样都占了。
看他今日不打死里面这群畜生!
韩至火气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开门,快步走到了里面。他先来到了林青淮面前,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他想打林青淮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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