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舒服?”时羽问。
舒服当然是舒服的,可这话大?师姐没法接,一张俏脸通红。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时羽叹了口气,抓起案上折扇,“啪”地展开,自顾自扇着凉风,“你情我愿的事情,快活不就完了,搞那么复杂。”
“结为道?侣可以一直快活,名?正言顺快活。”柳不眠道?。
“哈哈——”时羽乐了,“名?正言顺确实?不假,可就不能?跟别人快活了呀。再说,我们现在这样,偷偷摸摸不是更刺激?”
“你还想跟谁快活。”
柳不眠横臂一指,“穆淮清那个傻大?个?你还惦记她,她哪里比得过我!”
担心她乱吃飞醋,又冲进隔壁把?人打一顿,时羽忙不迭摆手,“我可没这么说,你别胡乱攀扯。”
“好,那傻大?个的事情先放一边。”
柳不眠行至榻边,紧挨着时羽坐下,“就事论事,你要说偷,结契后再偷岂不是更刺激?”
时羽摇扇的手僵在半路,傻眼。
“言加信,行加敬,我说过会尊重你的一切决定,你要实?在想偷……”
大?师姐满脸痛惜,“我也忍了,但事先说好,绝不能?是那傻大?个。”
多?么完美无瑕的一张脸,多?么圆润饱满的一颗脑袋瓜,也算博学多?识,言谈间常常引经据典,却没有一处是用在正途!尽都是歪门邪道?!
“你有病,你真?有病。”时羽简直崩溃。
“准你去偷。”大?师姐破罐破摔。
“神经病——”时羽挥袖,折扇怒而摔桌,“去去去,赶紧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你让我滚?”她指着自己鼻子尖。
“立刻滚!”时羽高声。
“滚就滚。”甩腿踢飞绣鞋,大?师姐翻身上榻,径直滚到床里侧,“哼”一声,扯被蒙头。
时羽叉腰大?步上前,“我让你滚出去,谁让你上床了。”
她也有理?,被子里瓮声瓮气,“你别忘了,你住店吃饭的钱是谁给你的,别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
时羽又好气又好笑?,不能?真?把?她赶出去,站了半天,只?得在外侧躺下。
吵归吵,人上了床,她不着痕迹把?被子悄悄分出一半,还往外靠了靠。
折腾半宿,已是困乏至极,懒得跟她计较,时羽昏昏睡去。
天快亮的时候,时羽朦胧间感?觉身边有些?响动,睁眼去看?,里侧空空如也。
被里还温温热,人应该刚起不久,时羽怔愣间,门扉“吱扭”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