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恶寒顿扫全身?,旺财额角阵阵激跳,“你再?说?一遍。”
“她说?你身?上怪香的。”时羽幽幽补充。
抽动鼻尖,穆怀清满脸陶醉,“浓淡相宜,自然天成,不看你这?张欠扁的脸,光闻这?味儿,给俺整得有点意乱情迷。”
“你敢觊觎本君!”旺财大怒,当即就要抽出长刀将她劈砍成块。
“确实香嘛——”时羽捂嘴偷笑,“喷香的。”
柳不眠啊柳不眠,你也有今天,真是报应不爽,报应不爽。
穆淮清终究是被赶下床去,时羽为表公平,只能将旺财请回脚踏。
好在旺财虽是刻薄又歹毒,还十分小肚鸡肠,于日常生?活并不挑剔,素位而行,不尤不怨。
城里的夜不如山里静,时羽睡不踏实,旺财会悄悄布下隔音咒,并在床头矮柜上搁一碗清水。
这样,假若时羽夜间口渴醒来,伸手就能喝到。
心中有了惦记的人,时羽确实也醒来过几?次,她甫一睁眼,立即有温热的手掌托住后脑,将水碗递到唇边。
她知道是谁,安心闭眼,就着那人的手浅抿几?口?,滋润了唇舌,又缓缓倒下去。
依稀,她听见那人在耳畔低语,“我想,或许是因为我对你不够好。”
所以你才会不辞而别。
晨间醒来,时羽出神望着帐顶,昨夜种种,虚幻如梦。
朦胧间,一块温热的布巾覆上脸颊,时羽“唔”了声,被按住后脑转圈地擦。
这力道绝不是柳不眠,不管床上床下,她一向很温柔的。
时羽挥手驱赶,哈,果然是穆淮清,她捂着脸蛋,“你做什么?”
“伺候你哇。”穆淮清两手一摊,“你花钱雇了俺,俺不仅是护卫,也是丫鬟,当?踩脚凳,暖床,伺候主人洗漱,都是分内之事。”
时羽皱眉回想,“契约上有这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呗。”穆淮清嘿嘿一笑,“俺修为不高,本领不如人,自然得钻研些?偏门?博取雇主好感。”
她说着,双手奉上洁牙器具,“主人,请。”
时羽嘴角抽搐,难以接受,不待她反应,又一道身影飘然落至身前,竟是旺财接过牙具,托住她下颌,“张嘴,啊——”
“还是,不、不要了……”时羽连连摆手拒绝。
旺财指尖滚烫,语声轻柔,“我也可以伺候你,奉你为主,做你的丫鬟和马凳。”
时羽:“额——”
话本里有这出吗?还是新出的续编,她都哪里学来的花样?
“师妹。”她沉下声线,再次卸去伪装,露出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