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邓带着我找到了当地有名的水上漂。“三哥,能不能帮我们找一条绑着红绸子的篷船?”“本县的?”这句话倒是把我们问住了,我俩对视愣了一下。“我们其实目前不知道,只知道这个船给姜卫送鱼,每日天不亮就来了,也不知道船主长什么样。”“那这样吧,给我两日时间,我先寻寻,你们给的信息很少,能知道姜卫在哪吗?”“姜卫死了,一家子被人杀了。”“那他鱼都卖给何人,知道吗?”“这还不清楚,三哥,我们先去找找看买主,你且告诉我们,找到买主,有何问题需要问?”“你们只需要把那些没吃完的或者腌制的鱼每样买回来给我看看,我就知道了。”
我俩匆匆去了市场,鱼摊根本没生意,于大头被抓了,金三也没心思出摊了。“大姐,请问,您认识经常买姜卫的鱼的买家吗?”“你们什么人啊?”“我们是衙役。”“哦,官爷啊,喏,那边那个拎着烤鸡那个大肚子的就经常买。”
我们走近那位彪形大汉,“大哥,我们衙门的。”“何事?”“您经常买姜卫的鱼吗?”“怎么了,我可没杀人。”“不是、我们现在需要姜卫卖出去的鱼,可是鱼摊上什么都没了,您家里有剩下的吗?我们买。”“买倒不必了,都吃了啊,哦,对,有一点晒成小鱼干了,你们跟我回去拿。”
我们跟着这个人去了他家里,的确是晒了不少小鱼干,也有野猫来吃了一些,剩下不少半条的。”“大哥,我们把这剩下的买了吧。”“诶,小鱼干不值钱,都拿走吧,都是带买带送的。”我们很不好意思的捧着那些小鱼干准备走了,大哥在身后跟我们说,“早点查出来凶手,姜卫一家死的太惨了。”“我们会的,大哥。”
等我们回到河边,找了半天才找到刚准备喝酒的水上漂。“三哥,鱼干能行吗?”“行啊,怎么不行。”他就着灯光看了好久。“我知道去哪找船了,明日一早来这里找我,我指定给你把这条船扣住。”“三哥,太感谢你了。”我也跟着小邓感谢了一下对方,哪知道这人也没在说什么,坐下就独自喝酒了。
“这是我外公那头的亲戚,可惜家中只剩他一人了,一身的水上本事,可惜就不取亲,一直在这水边生活,打小就是靠渔民施舍点吃的长大的。”“所以很熟悉这水域。”“对呀,我叫他好多次上我们家吃饭,他坚决不去。”等我两回到衙门,累的精疲力尽。县爷这边也有好消息。“姜卫的有个嫂子是渔民。”“渔民?”“对,打鱼为生。”“可是他们不是本县的。”“我们算过,骑马夜里来我们县杀个人,时间不够,但是划船够。”“来回一趟,一晚上来得及?”“来不及。”“那怎么杀人了,第二天早晨邻居还看见了。”“我们已经联系他们县衙了,准备请那两个邻居过来一趟,我总觉得要他们好好回忆一下当天早晨看到这家人的情况。”“我们也有好消息,小邓找了他熟悉的亲戚,答应明早帮我们扣住那条绑红绸的船。”“小邓,你亲戚可以啊。”“是远亲,不怎么联系。”
第二日天没亮,我和小邓到了昨天说好的位置猫着。“我们在这他能看见我们吗?”“你真低估了我三哥的眼力了。”没多久,口哨声起。“船扣下了,人跳下去跑了,我本来想追,后来现是个女子,实在是,担心逼死对方,就没追了。”“没事,我们先上船看看。”“船一会到这,我让人划过来了。”“那位小哥,贵姓?”“我啊,我免贵姓江,江水的江。”“看着眼熟,就是不记得在哪见过。”“我是仵作,也许是在县城里见过。”“也许吧。”
等到船到了,我和小邓到处没找到红绸,“红绸呢,三哥?”“你两个简直睁眼瞎,看这里。”我们盯着一处木头看,的确是曾经绑过什么,木头颜色不对,再仔细瞅瞅,还有点红丝线在木头缝里。”果然看到了。“三哥你好眼力。”船舱内没什么东西,和普通渔民的船差不多,一股鱼腥味,我到处看了看,在船头的木头下面摸到一个字。“江仵作可以,找到了好东西。”我趴下去看了看,是个姜字。“所以啊,这人跑了,也没事,这个姓氏很少了,本县还有附近的县也就那么几家。”
我们带着这些信息回衙门了,正好外县的那个姜家邻居也来了。“二老远道而来,实在是麻烦二位。”“小民能为县官大老爷做事,真是祖上积德了。”“老伯,你们那天早晨看到姜家夫妻出门,可看见脸了?”“这倒没有,那一日雨雾大,他们都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哪里看得清脸。”“那也就是说,你们只是看到两个人从他们家大门走出去河边。”“正是。”“平时也是那个时辰吗?”“差不多,我们起得早,要下地。”“他们穿蓑衣是下雨穿还是经常穿?”“一般是下雨时候,雾大也会穿。”“他们打鱼这么些年,一直这样穿蓑衣吗?”“你这么一说的话,倒好像是这一年来,这样穿,从前,他们打鱼的,衣服哪天不潮,蓑衣顶个啥用,冬天才穿,主要是棉衣潮了干不了。”
县爷下令然后小李哥直接拿着他的手信去那边县里抓人。等到那夫妻二人到案,问他们为何杀人,他们一开始还狡辩,直到我们拿出来那个鱼干。“我们的一位朋友告诉我们,这种鱼,虽然在本地区很常见,可是本县没有,这个鱼在你们县的河道里,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姜卫卖出去的鱼不是本县渔民供应的。”“说吧,为何杀人?”“因为,姜卫吃的住的都该是我和我弟弟的,我家兄弟四个,有两个是姜卫的娘害死的,我兄弟二人也是被那个女人赶出那个家的,他们凭什么一家人共享天伦,都该死,他娘逼死我母亲,我母亲可是正妻,被那种下三滥的女人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