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悄悄的联络了宋大哥,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宋大哥,这件事只能你帮忙了。”“我为什么要帮忙呢?”“这不是,我们都是这个县衙的,你虽然去隔壁县了,可是你也曾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所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只想把这件事查清楚,然后功劳归清源县县爷。”“你们找我就为这件事?”“不然呢?”“都没说跟我喝一杯的。”“宋大哥,现在不是时候,事后一定请你喝。”“说吧,要我做什么?”“我想去验那具尸体。”“你们之前没验?”“因为之前还没来得及。”“那就是说我要把你带回清源,然后还要让你去验尸,我还要保证别人不会现你?”“大概是这个意思。”“那,出吧。”“你确定吗?”“确定。”
为了保险起见,宋大哥和我坐马车回去,这样不易被现。“最近还是很辛苦的在值班吗?”“不辛苦,因为案子少,县爷好长一段时间不在这。”“县爷以后如果离开这边回自己家了,你还打算继续在这当仵作?”“打算啊,我为什么要因为县爷放弃这里?”“你要知道,除了县爷,没有人会容忍一个仵作整天插手案件的事情,你总是觉得自己没有特权,其实你有,你操心的范围太多了。”“可我也没影响进度啊?”“可我们只需要会验尸的仵作就好了啊。”“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参与的也不多。”“那你这次冒着被现的风险也要来看尸体,是为了县爷吗?”“他帮助我很多,我在我能力范围内帮他一把如何呢?”“希望你得偿所愿。”“宋大哥,其实我这已经算连累你了,不过如果东窗事,请你千万不要承认这事与你有关,我会说是我的问题,我偷偷溜进去的。”“随机应变吧。”
尸体看来并没有做什么处理,宋大哥说清源县的仵作一般不来县衙,只有县爷找他才会来,做事情很敷衍。“这个人应该是吊死的,可是他并不像是书生,虽然登记的,以及他的打扮很像是读书人。”“哪里看出来?”“手上,你看他手上的茧,他并不是握笔的人,更像是握着刀剑的人。”“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会功夫的?”“我也是猜测。”“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黄金劫案的匪徒之一了。”“也就是说他是来拿钱的,他的同伙之前把金条放在暗格里,他来拿。”“可是他明明已经把金条放进去了,怎么就上吊了呢?”“难道是金条有问题?”“金条会有什么问题呢?”正当我俩讨论的时候,突然一堆人冲了过来。“这位不是我们县衙的吧,宋衙役,解释一下。”“这是我之前县衙的仵作。”“那他为何会在我们这里,又为何跟你谈起金条的事?”“只是讨论我们两个县共同的案件。”“把人扣了。”“县爷,他没做什么。”“本县的话不好使了吗,有人夜闯县衙,偷盗失窃金条,同伙已逃窜,目前金条下落不明。”“这位县爷,你带走的那个一箱子物证,该不会是废铁吧?”“你到底是何人?”“我就是一仵作。”“你们都下去,我跟他单独谈谈。”
清源县爷虽然长得胖了些,可眼神里都是精明的算计。“小哥,你怎么会知道金条是假的?”“因为你一直不找我们继续查黄金劫案,这么多的金条,你居然到现在没有上报州府,有两种可能,第一,你想私吞,第二,金条是假。”“为何如此推断?”“私吞,几乎不可能,这是我们县现的,那么只能证明,金条是假的,可你当日当着大家的面收缴的赃物。”“所以你来了正好啊,你死了,就说是你们县的仵作和衙役合伙,偷走了脏物,最起码我不用担责任了。”“清源县爷,你真不想把黄金劫案查出来吗?”“我也没办法,赃物被偷了,其中之一的匪徒给抓住了,原来是仵作你监守自盗。”“我知道真的金条在哪,你不想拿到吗,拿到真的那批金条,升官还是财,你随意。”清源县的县爷眼珠转了一圈,捻着胡须,“说吧,金条在哪?”“你给我两日时间,我定会找出劫案的金条。”“你只是想逃命吧,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死者习武,用的多半是刀,看他手上茧就知道了,他不是什么读书的富人,只是个整天操练刀的人,住在这客栈的一个常客,把书架移到现在位置的,我认为那个人可能是劫案的主谋之一,负责踩点。”“他们可以劫了金条去融化,然后重新打造。”“县爷,市场上出现了大量的黄金,你会注意这件吗?”“那自然,父母官不就是做这些吗,对哦,暂时处理不掉,于是就放在显眼处,反而我们到处搜没搜到。”“那个常住那间房的客人,是我们目前要去查的人。”“仵作,你叫什么?”“我叫江逸。”“你就是江逸?”“正是,如何了?”“听说过你,你们县爷很器重你,你参与过的案子里基本都圆满解决了。”“那您相信我吗?”“相信你,我手里还握着宋衙役呢,我知道他与你们甚是交好,我也知道你能进这里,他功不可没,所以呢,你最好认真帮我去找金条下落,否则我不会对他客气的。”“县爷,你能把宋大哥调拨给我吗?”“那是自然,你们参与的案子我也有所耳闻,是很好的搭档。”
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验看这具尸体了,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一个上吊自杀的黄金劫案的相关人,在看到金条那一刻选择自杀,会不会就是他现了金条是假的,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了,大家都会认为是他偷换了金条,他百口莫辩。我把刚闪过的这些个想法告诉宋大哥,他说,又现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