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执玉大声说道,“好了,师尊,您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师无衍:“……”
谢执玉说完这话后,恨不得立即朝着宗门大殿外跑去,这举止略微显得有些奇怪,若放在平常,师无衍或许还会跟上去看看。
可他一想明日之事,便觉得有许多事还需准备,为谢执玉准备的丹药也还不曾炼好,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的动作也得快一些,先将一切处理完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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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无论对谢执玉还是师无衍而言,都是极为忙碌的一天。
谢执玉回到居所后,自己寻了面镜子,对着镜子苦思冥想应当如何开口,可求道
侣这种事,他以往从未想过,压根没有半点经验,也不曾见过实例,于是他思来想去,痛苦了一晚上,也没想出自己究竟该如何开口。
到第二日凌晨,谢执玉举着镜子在床上发呆,却忽而收到了来自阳华的传讯。
阳华:谢小友?如何了?师无衍同你求过道侣了吗?
谢执玉:前辈,我说过此事绝无可能,我师尊不可能同我说这种事的。
阳华:好,过去一天了还没开口,算他能忍,但这第二天,他只有一成可能忍过去了!
谢执玉:……您很闲吗?
阳华:啊?我是很闲啊。
谢执玉:您怎么每日都在关心这种问题?是不需要修炼吗?平常不忙碌吗?身为长老就没有内务需要处理吗?
阳华:?
阳华:谢小友,你师尊一直没来和你求道侣,你是不是也很失望啊?
谢执玉:……
谢执玉愤愤关上了传讯玉符。
他恨自己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还不能同那日师无衍的暴怒一般,自己直接将这破玉符给捏碎,可他心中愤慨实在难解,他只能狠狠瞪上这玉符片刻,再万般恼怒将玉符丢开。
什么是失望不失望,他才没有失望。
他都已准备好自行去同师无衍求道侣了,师尊没有开口怎么样,他自己也能解决这件事,不过就是他或许要解决得更为艰难一些,需要略微多花费那么一些时间——
他的玉符又亮了。
谢执玉立即起了身,飞快抓住玉符,以为等了这么一日,他终于等到了师无衍的传讯。
可这回发来传讯的人,竟然是宁南景。
宁南景:执玉,你师尊在你哪儿吗?
谢执玉:不在。
宁南景:那你今日见过他吗?
谢执玉:没有
将这几字传讯发出去后,谢执玉那心情已经差极。
他昨日分明与师无衍约了今日相见,那时候师无衍再三确认他是否有时间相会,问了那么多问题,好像将今日当做是什么极为重要之事一般,怎么今日到了此刻,师无衍竟然也不曾来联系他!
宁南景:无衍长老昨日说此番长老讲法由他先行授课,这么多年来难得有一次,可现在时间就快到了,他人却不见了,我到现在也没找着他,急死我了
宁南景: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个宗主和这么个大长老啊啊啊!
谢执玉:我师尊今日要授课???
宁南景:是啊,你不知道啊?
宁南景:大家听说他今年要授课,门中弟子差不多全都报名了,连长老都报名了几个,昨晚还有不少其他宗门的剑修来咨询,能不能来我们这儿旁听,事情都定了,大长老怎么能在这时候开溜啊!
谢执玉:我能找到他,我去问问吧。
宁南景:啊!不用了执玉,他来了!
宁南景:待会儿再聊啊,我先去
问问他今日授课要怎么准备。
宁南景断了传讯,而谢执玉蹙眉看着手中玉符,一时心情复杂,觉得今日之事,果真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古怪。
他宗门是每过一段时日,便由门中长老在宗门广场讲法授课,可那是授业长老的事情,其余长老仅是偶尔参加,师无衍更是从来也没理会过这种事情,以往别人请他他都不去,能受他指教的人,这么多年来只有谢执玉一个,师尊这是到底是忽然发了什么疯?
谢执玉想了想,还是给师无衍发去了传讯。
谢执玉:师尊?您有空吗?
他怕师无衍注意不到他的传讯,还伸手摸了摸当初师无衍给他留在手上的那印迹,提示师无衍他有事相寻,而后不过片刻,他的玉符果真一亮,师无衍回复了他的传讯。
师无衍:现下恐怕没有太多。
谢执玉:既然您没有空闲,那便算了。
师无衍:但若是你的传讯,我还能回。
谢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