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玉:是。
他依样照做,将那灵花画在了自己掌心,虽说他以灵力绘制而成的花丑得令人不忍多看,可照着阳华发来的术法,对着那灵花用过之后,这泛着莹莹光辉灵花便好似活物一般,缓缓缩回至他的腕上,几乎幻成一株幼苗,而后那荧光淡去,这灵花的痕迹换作红痕,若不仔细去看,倒还有些像是一道并不起眼的胎记。
这只是个极为简单轻微的术法,这术法痕迹的气息一经淡去便几乎不可察觉,谢执玉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觉着他就算用这只手去碰了师尊,师尊应当也不会察觉其上术法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度看向了玉符。
阳华:这术法能够维持二日左右,你只需在你师弟意图闭关前后碰触你师弟,它便能有所变化。
谢执玉:会有何等转变?
阳华:这本是合欢宗用以检测双修之人喜好程度的术法,灵花以情思为食,你师弟若真是因为情欲而无法自持,灵花必然会有反应,他压抑程度越深,时间越久,则灵花枝叶越发繁茂,若能生出二片以上枝叶,则多有药物术法加持,绝非是寻常状态下该有的结果。
谢执玉:是,多谢前辈,我明白了。
他想收起玉符,等到师无衍出现时,找些借口去碰一碰师尊,便能知晓此事结果了,可玉符又再度散出微光,阳华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
谢执玉便再度朝玉符上瞥了一眼。
阳华:谢小友,还有一件事,我还是得先告诉你。
谢执玉:前辈请说。
阳华:若是这灵花枝叶繁茂,而花苞全然绽放……你切记扭头就跑,绝不要在原地停留。
谢执玉:啊?为什么?
阳华:哎呀我都说过了,这灵花以情思为食,常人见着
二叶都难,这要是开花,还能是为什么啊!
谢执玉:……
阳华:若是花苞绽放,则情思必然在你,这术法可不比寻常欢情,这东西是控制不住的啊,你如今不好调用灵力,他若是把你抓住了,绝对要出大事。
谢执玉:……
阳华:师无衍要是知道了,往前一查,发现是我害的你,这不得杀了我。
谢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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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从源头就不可能。
师尊不太可能真中这种邪术,就算不小心中了,以师尊的灵力,也绝对能够压制得住,否则师尊绝不会不顾身体赶来幽冥山,师尊又不傻,他应该相信师尊。
谢执玉方收起玉符,趴在他腿上的神兽忽地竖起了耳朵,而后飞快跳了下去,哒哒哒朝外飞奔。
谢执玉怔了片刻,想着或许是师尊过来了,令他不由紧张咽下一口唾沫,将那画了灵花的手藏入袖中,这才紧张朝外走去。
同他所想一般,他走到外头时,正见师无衍压下灵剑,神兽跳着试图去蹭他的腿,师无衍便伸手摸了摸神兽的脑袋,而后抬起眼眸,那目光平静自谢执玉身上掠过,停在了他身后,似乎全然不打算去看他。
谢执玉同师无衍行礼,唤:“师尊,您来了。”
师无衍没有接话。
他冷淡自谢执玉身边走过,先进了凌霄剑派的驻地,看了看受伤弟子的情况,而后问了他们在幽冥山内究竟遭遇了何事,从头到尾也不曾与谢执玉说过话。
谢执玉跟在他身后,紧张捏着自己的袖角,在脑中苦思冥想,究竟要如何自然一些去触碰师尊。
他小心翼翼抬起眼眸,去看师无衍的侧颜,比起那日他方自昏迷中醒转时,师无衍那面上的憔悴之色似是均已消失,只是那面色仍旧苍白,较他平日似乎要显单薄不少。
只是他举止皆如寻常,不像是阳华所说不能见人的样子,谢执玉心中疑惑更甚,趁着师无衍还在同那二人说话,他已下定了决心,飞快朝着师无衍伸出了手。
师无衍恰侧身退开一步,转向另一侧伤势较轻一些的弟子,问:“白川与楚长老呢?”
那弟子回答:“宋师兄与楚长老已进幽冥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