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说,因为你是圣徒玛蒂娜。
他又说,你又看不懂,怎么那么喜欢书?
“你会给我讲,还会教我啊。”提到眼前的人,玛蒂诺终于找到捍卫观点的论句了。
“我不是圣徒玛蒂娜,但是阿诺德对我也很好,这总没错吧!”
大错特错,笨到没边。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角稍微扬起了一点点,本人对此毫无察觉。
阿诺德给他捻好被子。
“教皇国算是现在意大利为数不多的中心。你喜欢书,在那里你能找到很多书,比这里要多得多。在教皇国,除了我,还有数不清的人愿意给你讲你想听的故事。因为你才六岁,阅读磕磕绊绊是可以理解的,也不会有人在这方面怀疑。”
一向沉默寡言的金男孩在此刻竭尽所能,想让自己感受到的不安减缓些,不惜把每句话掰碎了给他讲。
“在你面前,他们会试图当个好人。你喜欢什么,他们就会送来什么,哪怕你把路边采来的菊花送到他们手上,那也会被当作上帝应允他们死后去往天堂的通行证——”
“但是你答应我的。”玛蒂诺从被子里艰难探出手,按在阿诺德手背,“你还没开始给我讲那本书。”
“这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呢?”玛蒂诺说,“我其实不笨啊,会去教皇国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阿诺德有要做的事,对吧?我会帮你的……你给我讲故事,我来帮你。”
“你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一件事。”阿诺德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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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短短「回到」教皇国没费多少时间,教皇不在,圣徒被枢机主教团安顿了下来。
阿诺德的身份没有被怀疑,毕竟圣徒太信任他了。
这种信任体现在方方面面。
玛蒂娜几乎只和他说话,做什么都要带着他一起。参与祷修、面见访客,哪怕是被枢机主教团叫去,她也要带上护教者才肯挪步。
还是原先的老一套说辞。
「圣徒在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混乱中,分不清耳边萦绕的声音来自人间还是天堂」,护教者是唯一理解生过什么的人,对他持有信任再合理不过了。
这导致阿诺德的工作量剧增。
在圣马力诺共和国,玛蒂诺只需要待着,没人要求他干事,每天也就找找书,缠着阿诺德说要听故事。
教皇国和圣马力诺共和国不一样,圣徒虽然只有六岁,但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教皇国大部分是平民,贵族数下来只有百余户,毕竟是宗教掌控世俗权力的国度,有点野心的贵族都跑去别处大展拳脚了。
而这些平民和留下来的贵族都以沐浴圣恩为荣,不会错过每次礼拜,和教会的每一次召集。
玛蒂娜·埃斯波西托原本就是去巡礼的,回来之后当然要表自己的感悟。
玛蒂诺还只勉强掌握了基础词汇,马上就要连轴搞大型演讲。
他自己倒是不愁,每天乐呵呵的。阿诺德连着几天没睡觉,把教会写好的稿子一点一点教给玛蒂诺,意思不用懂,但要知道怎么背。
玛蒂诺对自己的进度没有判断能力,只有阿诺德听着他嘴里奇怪音的意大利语,熬了几天没睡觉的脸色更差劲了。
到了召集当天,玛蒂诺一大早就被数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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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短短大教堂的门敞开,车轮型的大吊灯上布满了蜡烛,数以千计的火光在穹顶之下散着热与光,印在彩色玻璃上折射出令人呼吸凝滞的绚丽。……
你手短短大教堂的门敞开,车轮型的大吊灯上布满了蜡烛,数以千计的火光在穹顶之下散着热与光,印在彩色玻璃上折射出令人呼吸凝滞的绚丽。
玛蒂诺站在宣讲台最高处,身上的白袍和硕大的帽子几乎快把他整个人掩埋了。
教堂中没有人说话,只等着他祷告完毕。
阿诺德在人群中听到了小声的谈论。
“圣徒下怎么比之前看着还要小点了?”
——得让玛蒂诺多吃点东西,身高可以垫垫,体格太明显了,到现在脸上都没什么肉。
“你听说那桩惨案了吗?那样的惨剧,只有圣徒下和护教者幸存……上次我去礼拜的时候听到了点事情,圣徒下好像对护教者格外好……”
——教会的人这么嘴碎吗?风声居然传到平民耳朵里了?
“圣徒下好像没有以前那样爱出门了,被吓坏了吧,虽说是蒙受圣恩,但她也只有六岁啊——说起来,我上次偶然看到护教者,那孩子有点吓人,放他在圣徒下身边,不会让她更难安吗?”
阿诺德:……
低语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在枢机主教团的簇拥下,玛蒂诺走到了阳光下。
管风琴作响,小信徒开始高唱起《尊主颂》。
“*马利亚说:
我心尊主为大,
我灵以神我的救主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