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起身,摇了摇头,留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就甩手离开。
“……”苏幸川愣在原地。
他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谢良给他消息:[跟着我岳父岳母找了一趟大师算黄道吉日,终于把婚礼时间定下来了,大年初三。]
苏幸川回复:[恭喜了,准新郎。]
谢良:[珍惜自由吧,我这几天和我老婆去做婚检,做完婚检还不够,我老婆又让我今天去男科医院查一下精。子质量,我根本不想去那种地方,但又不能不去,愁死我了。]
苏幸川安慰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良:[我差点忘了,你才去那里挨了一刀哈哈哈,还是前男友操的刀。]
苏幸川:[……]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谁都在他耳边念叨李暄?本来就忘不掉,现在更难过了。
苏幸川坐在办公椅里,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然后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另一边的李暄刚下手术台。
同样疲惫,坐在椅子里揉眉心。
他这些日子都没睡好。
和苏幸川分手之后,他一度非常缺乏安全感,原本不认床的,现在也变得认床,只在自己的那张睡了好多年的大床上才能睡着。
出差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是常有的事,再加上他又有心事。
那天他问苏幸川“我想知道我当初对你来说有多重要”,苏幸川的回答是“重要”。
难眠的夜里他一直反复想着这句话。
可他一想到自己在思考“我和苏幸川是否还有可能”这种事时,就会陷入一种自责和自厌的情绪里,明明苏幸川有对象了,他竟然还会出现争取一把的念头,简直罪不可赦。
他反复揉捏鼻梁,缓解头痛。
可心绪一直无法安宁。
直到另外一个医生喊他去门诊部,说是主任喊他过去,李暄立即起身。
他穿过男科医院的玻璃天桥走廊来到门诊部,走到电梯门口准备去五楼,今天是工作日,来医院的患者不算太多,大厅还算安静。
李暄戴着口罩,沉着脸,站在电梯门口。
十几秒之后,电梯门打开。
里面只有一男一女。
李暄低着头,侧身走进去,刚按下五楼的按钮,像是突然想说什么,忽然抬起头,看向刚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那是……谢良?
他不顾即将关上的电梯门,直接走了出去,往前追了几步,仔细辨认。
真的是谢良。 谢良和穿着毛呢大衣的一个年轻女人走在一起,女人挎着谢良的胳膊,时不时转头笑着说几句话,谢良抬手搂住女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