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说:“过了新年我们就出国领证,好不好?”
李暄愣怔了片刻。
“像你说的那样,带着戒指,找一个教堂。”
李暄垂眸望向热气腾腾的砂锅,许久没有说话,苏幸川靠近了,“怎么了?让我来瞧一瞧,这边有只感动到掉眼泪的小猫。”
李暄瞪他:“才没有。”
苏幸川还是笑,“那我们就说好了,到时候我来安排。”
李暄摇头。
苏幸川正要问,李暄说:“我们一起安排。”
苏幸川迟迟露出笑容。
“好啊。”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李暄今天早早下了班,苏幸川却突急事,在办公室里加班,他给李暄消息,让李暄先回家。
李暄回复好,但没有听从苏幸川的安排,他骑着共享单车到了投资公司的楼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苏幸川工作的地方。
他没有苏幸川那样自来熟,就站在楼下等。
苏幸川刚出电梯就看到李暄坐在写字楼的大厅门口,踩着半截台阶,低头小声嘀咕。
苏幸川靠近了,站在后面听他嘀咕的内容。
“冰岛,西西里,巴厘岛……教堂……”
原来是在想婚礼的事。
苏幸川将他搂进怀里,正好谢良走出来,看见他俩时立即眯起眼睛,“哎哟哎哟。”
李暄扭过头不看他。
谢良笑着说:“李医生,幸川今天急得像凳子里藏钉子一样,一分钟都坐不住啊,”
李暄耳尖都泛红。
苏幸川朝谢良甩甩手,让他赶快走。
没了谢良的聒噪声音,苏幸川问:“暄暄想在哪里办婚礼?”
李暄说:“还没想好。”
“回家之后我们一起想。”
可惜回家之后,别说选教堂了,连结婚都被苏幸川抛之脑后,门还没关上,他就把李暄压在玄关边的墙上,一只手护着李暄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去脱李暄的外套。
苏幸川看起来太急了。
李暄第一次在这种事情生前感到紧张,身体变得僵硬,苏幸川察觉到李暄的茫然,于是停下来,和他碰了碰鼻子,“吓到暄暄了吗?”
李暄装淡定,“没有。”
“那就继续?”
李暄呼吸一窒,苏幸川已经把他抱起来,去了卫生间。平日里苏幸川表现得太温柔,太细致,李暄已经忘了二十岁愣头青时期的苏幸川是什么样子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他折腾得下不来床,烧吃了好几天的流食。
光洁后背靠在冰凉瓷砖上,哪怕蒸腾的水雾弥漫在四周,身体里的热意也节节攀升,李暄还是觉得有点冷,但他没有说,只是仰起头,顺从地接纳了苏幸川的急不可耐。
李暄想:我还是太喜欢苏幸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