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头上的问号更大了:“你不也是北方人吗?”
不过为什么她是北方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若她是北方人,那颜风也一定是北方人。
“嘻嘻,我当然是了,我只是替南方的朋友抱不平罢了,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堆月亮吧。”
冰凉的雪刚捏到手中时,激得颜风又哆嗦了几下,不过时间长了,手反而暖和了起来,没了冷这个最大的困扰,颜风效率翻倍,小雪球飞地长大了。
从开始不到巴掌大,已经被颜风和祁月合力堆到了半人高,但颜风还是不满意。
她看了看雪球摇了摇头:“不行,太小了,这哪能叫大月亮呢,小月亮都算不上,我们继续。”
祁月觉得已经够大了,但颜风说小那它就是小。
乌梅和陈平也来帮忙,几人合力,终于把雪球堆到了两米多高,颜风这才满意。
“你看这个球,它又大又圆,白白胖胖,充满希望,用来当月球已经勉强够格了,我们来刻月宫吧。”
乌梅、陈平:“啊?”
颜风说要刻月宫就真的刻了起来,而祁月只在旁边看了一小会儿,就开始上手帮忙了。
乌梅和陈平也想帮忙,但很快就因为帮了倒忙被自家小姐嫌弃,被颜风赶去一边歇着了。
乌梅很纳闷地问祁月:“祁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要怎么做的?”
明明在他们眼里,颜风就是在乱做,这挖一下,那取一块,祁月也是在跟着挖雪罢了,怎么轮到他们帮忙挖雪反而被嫌弃了呢?
祁月虚虚地描了描雪球,在空中描出了一条曲折的线:“小风挖的是有章法可依的。”
乌梅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出来哪里有章法,而陈平却是一脸欣慰:“小姐和祁小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乌梅用胳膊肘撞了陈平一下:“陈平,你看出来了?快跟我说说,别卖关子了。”
陈平为乌梅解释道:“如果我没看错小姐应该是在雕月宫的楼宇,用的木雕的技艺。”
颜风头也不回地道:“不愧是陈平师父,这就看出来了。”
木雕,是幼时颜风摔断腿躺在床上休养时,陈平为了缓解她的无聊教授给她的,当时颜风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将木雕扬光大。
陈平当时只当做是小孩子的戏话,小孩子性格不定,小姐恐怕过几天就没了兴趣。
没想到颜风坚持了这么久,还教会了祁月。
刚回府的时候,颜风送了陈平一个木雕小人,雕的正是刻木头的陈平,说是她在澜山派无聊时雕的,小人雕得惟妙惟肖,技艺也早已越了陈平。
陈平当时感动的,差点猛男落泪,真好啊,这木雕的手艺当真传承了下去。
乌梅听完又盯着月球看了半晌,还是没能看出来到底哪里像月宫,不就是一个被挖得坑坑洼洼的雪球吗?
乌梅放弃了,开始做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一会儿给她们端茶递水,一会儿又提醒她们该休息了,上两盘点心,还时不时鼓励地夸奖几句。
颜风和祁月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此时的月宫已经初具雏形,就算是乌梅也能看出雕梁画栋,亭台楼宇来了。
乌梅惊讶又佩服地鼓掌:“真的是月宫,小姐们真是太厉害了。”
颜风谦虚地一挥手:“这才哪到哪,明日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