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两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一起收拾了碗筷,又闲聊了一会儿才回了各自的房间。
结果颜风刚回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是阿月吗?门没锁。”
来人推门而入,果然正是祁月。
“怎么了,阿月?”平日里此时祁月应该已经在看书了。
祁月的表情是难得的尴尬:“小风,我刚刚想起来忘了一件事,师父说等你回来后,让我们一起去见他,他有事要说。”
从颜风回来到现在也就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但祁月会忘事,还不是那种忘了也无所谓的小事,这可真是稀奇了。
祁月现在也在暗暗懊悔,她一心想着罗师兄要和颜风去灯会的事,竟然将师父的嘱托忘得死死的,直到方才静下心来看书才想起来。一直很讲道理的祁月暗暗把这罪名安在了罗师兄头上,都怪他那突然的邀约。
颜风虽觉稀奇但看出了祁月的懊恼,便没有多说只问道:“师父可说了是什么事?”
“并未。”
“那我们现在去吧,现在也确实是我回来之后没错了,走着。”
澜山派并不是一个很大的门派,颜风和祁月也就是因为是行岳唯二在山上的弟子才两人占了一个院子。那些记名弟子或者师父喜欢收徒的,通常都是四五个人一个院子,更甚者还有七八个人的,因为澜山派没有那么多房子来分。
当然,若是弟子不想跟人挤着,要自己盖房子门派也不会拦着,只要报备登记过后,门派还会给予一定的支持。但这支持并不足以支撑弟子把房子盖起来,还是得自掏腰包,所以澜山上的房子一直都不算多,颜风和祁月很快就到了行岳的院子前——作为门派的长老之一,行岳还是有自己的院子的。
颜风敲了敲门:“师父,我们来了。”
行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进来吧。”
两人进门后,行岳并没有想过还有祁月忘了这种可能,只当是颜风回来得晚,还对颜风说了一句:“澜山上虽说没什么大危险,但林中野兽不少,晚上还是早些回房。”
祁月涨红了脸:“是我……”
颜风直接用更大的音量盖过了祁月的声音:“知道了,师父叫我们来是什么事呀?”
祁月知道颜风是在维护自己,接下了颜风的好意后脸更红了。
红到行岳这个粗枝大叶的都现了:“月丫头脸怎么这么红?”
颜风状似不经意地侧身挡住了祁月:“来的路上被风吹了吧。”
行岳没有多想:“穿多点衣服,现在可不能得了风寒,我有要事交给你们。”
说完行岳从柜子中取出了一个做工精致,比茶壶略小一些的盒子递给颜风:“我要你们将这个盒子送去天虹楼给天虹楼的管事。”
颜风和祁月好奇地打量着盒子,盒子上面有把锁好的小锁,但行岳并没有给她们钥匙。
祁月也平静了下来:“天虹楼在何处?”
颜风:“师父钥匙呢?”
“钥匙在天虹楼,你们不用打开看,天虹楼在离洋府,这是地图,按地图走大概一个月时间便到了。”
说着行岳又给了祁月一张地图。
颜风:“可我们要是不打开看,东西丢了被调包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行岳指了指盒子的右侧:“这里有一个竹形的暗纹,钥匙只有我和天虹楼有。”
颜风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还是祁月指出她才现,在特定角度下,盒子右边的花纹真的能拼出一个竹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