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腿追了一路,那小子倒好,飞檐走壁,还搞轻功那一套,踩在树上飞走了。
害得他跟着爬上爬下,老腰疼了半天。
这么丢人的事他自然不能跟儿子说,当下不耐烦地挥挥手“人放出去了”
“那他私闯民宅到底犯什么事了抢劫偷钱”
“那倒没有他偷窥人家男主人洗澡”
窦白“”一个嗜好奇怪的法制咖。
从窦荔湾手中逃开后,裴宴便和潜伏在附近的下属会合,几人为躲开窦荔湾的追捕,跃入了一处高墙。
跃入这里是有原因的,这高墙上不时有夜猫爬过,猫儿十分惬意地走来走去。
能容忍野猫横行,想必这里的主人格外仁慈。
这处很大,裴宴潜进来时,不远处的高楼是有灯火的,只是奇怪的音乐响起后,灯火瞬间熄灭。
四处也没了声响。
裴宴警觉性强,没有熟悉环境,不敢冒然出去。
还好,黑灯瞎火之时,楼道间有个奇怪的小屋,小屋内灯火明亮,可供他们小憩。
五人挤在那小屋内,防备地盯着门。
“大人,这地儿太奇怪了该不会是阴曹地府吧”
“听闻阴曹地府只有黑夜,没有白日,我们明日一看便知。”
裴宴从贺时屿家出来后,就知道这绝不是阴曹地府。
这是另一个与大梁截然不同的王朝。
这个王朝民风开放,民众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比大梁王朝更为富饶。
他内心隐隐有猜测,可那想法过于骇然,让他难以接受。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中了曹魏的计,阉狗曹魏大字不识,定然想不到那么周全,其受何人指使昭然若揭。
为皇权生为皇权死,这是锦衣卫的命。
他此前的十八任指挥使,有十五任横死,从他当锦衣卫的那天日,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裴宴并无任何意外,只是没想到,在沾了火油的箭射向自己后,从追风脖子上出一缕幽光,其后他们就被一声惊雷劈来这里。
裴宴想了许久,依旧想不明白。若这处是另一个王朝,于他们锦衣卫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次日一早,贺时屿的助理6洲到别墅时,就听杨阿姨说了别墅遭贼的事。
“你说现在的人是不是太变态了不抢劫不偷钱不偷古董,竟然要偷窥贺总洗澡男人偷窥男人能看到什么那浴室里除了沐浴露和肥皂,还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6洲眯着眼,打量着一脸天真的杨阿姨,心说捡肥皂,捡贺总的肥皂,确实比偷上亿的名画要刺激的多。
意识到自己被杨阿姨带歪,6洲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海中赶走。
他走进贺时屿卧室时,贺时屿正在系领带。
合体的白衬衫包裹住男人精壮的身材,微敞的领口和细碎的额,平添了几分禁欲气息。
普通人有这副皮囊就足够吃到外貌红利了,更何况对方还是身家千亿的总裁。
谁说那贼蠢泡贺总可比偷名画高明多了。
贺时屿看过来,6洲立刻一本正经道
“贺总,今天在q大有个校友见面会,司机已经备好车等着了。”
贺时屿应了一声,接过杨阿姨递来的黑咖啡,拿过报纸看了起来。
忽而,后屋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处别墅的外头有一间小屋,是用来给园丁和阿姨放置园艺工具,贺时屿平日很少过去。
因着昨晚裴宴的事,他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6洲跟在他身后,看着紧闭的红色小屋木门,脑补了一出凶杀大戏。
昨夜那小贼莫非是杀人犯,被杀的人就被藏在小屋里,你听这“吁吁吁”的叫声,虚弱无力,明显气只出不进,眼看就要死了
真要是凶杀案,贺总也要被牵连,总要有视频留证才对。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贺时屿沉声道“无妨,这里有摄像头。”
6洲胆战心惊,腿不受控制地弯了,倒是贺时屿,短暂犹豫后,便猛地一脚踹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