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卉在眾人的無聲中,又看向葉立軒:「爹地,她是我姐姐嗎?」
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這句話平淡地重複了一遍。
然而,就是這麼直白的發問,讓葉立軒無法回答。
他看著葉天卉,看著她眼中執拗清亮的倔強,在良久的沉默後,他終於開口:
「你沒有姐姐,我和你母親只有你一個孩子。」
他語氣平靜,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不過顯然這句話說出,那真是不給葉文茵留一點點臉了。
葉文茵瞬間臉紅耳赤,她咬著唇,不敢相信地望著葉立軒:「爹地,你,你……」
她嘴唇顫抖,竟是說不出話,但是喊著「爹地」的聲音帶著哭腔,那是委屈到了極致的樣子。
葉天卉見此,也是意外。
其實她就是想讓他們難堪,讓他們愧疚,這不過是她拿捏的手段罷了。
她要求了,他們做不到,好,那就來點金錢的補償吧——這是她的如意算盤。
她也沒想到葉立軒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這麼說。
難道做學問的教授竟是如此直率嗎?
一時之間,她準備好的台詞竟然無從說起。
她只好裝傻,站在一旁看戲。
旁邊,葉老爺子聽聞這話,瞬間板下來臉:「立軒,文茵是我們葉家的女兒,是我們一手栽培起來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這樣說,讓文茵怎麼辦?這到底是你一手養大的女兒。」
葉立軒微抿了下唇,他沒什麼表情地道:「爸,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我沒有說文茵不可以留在家裡,我願意繼續把她當成養女看待,會待她若親生,這是我們十八年父女感情的果,但是,我覺得生物學上的客觀事實應該說清楚。」
這話說出,葉文茵只覺得有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自己臉上。
生物學客觀事實,她和葉立軒沒關係,和葉家也沒關係……
一旁眾人見此,眼裡都瞬間泛起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來,不過面上卻依然死死繃著,不讓自己流露出半點興。
葉老爺子聽此,也是氣惱,呵斥葉立軒道:「立軒,你在說什麼?你還給我講生物學?你做學問做傻了嗎?」
偌大的豪華客廳,岩板的地板冷冰冰,老爺子怒斥幾乎傳到了每一個角落,大家聽得真真切切,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屏著氣,不敢吭聲。
葉立軒卻是面色不改,他望著葉老爺子:「爸,我說的話有錯嗎?我沒有要違背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指鹿為馬,是不是?」
指鹿為馬,這種詞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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