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有一点……”谢深玄小声说,“有一点喜欢”
马车忽而一顿,就这么停了下来。
谢深玄将要出口的话语自然都被堵了回去,他不知究竟生了何事,而诸野已皱起了眉,这两日他二人独处总是被人打断,又偏偏每次都在关键之事上,他已积攒了不少恼怒,此番再被打断,他终于忍不住愠怒,回身推开这马车的车门,一眼瞥见外头乐呵呵冲过来要为他们送别的裴麟。
诸野神色阴沉,裴麟登时顿住脚步,默默往后走了几步,缩回了裴封河身后去。
裴封河可不怕诸野这神色,他心情极好,依旧带着笑意,笑吟吟凑上前去,一面问:“深玄呢?”
诸野:“……”
裴封河好似登时会意:“哦哦,不方便”
谢深玄也跟着下了马车,先狠狠瞪裴封河一眼,道:“裴将军不是在禁足吗?”
裴封河:“嗯?你在说什么?”
诸野冷着语调:“是,禁足还未结束。”
谢深玄:“现在就去写折子。”
诸野:“该骂。”
裴封河:“……我是来为你二人送行的!”
谢深玄还憋着气,自然懒得理会裴封河言语:“偷溜出门,得让皇上好好罚你。”
裴封河皱眉重复:“我偷溜出门,还不是为了”
谢深玄:“呵。”
诸野:“该骂。”
裴封河:“……”
裴封河深吸了口气,这种事,他当然不能自己一人挨骂,他毫不犹豫将身后的裴麟拉了出来,再指了指也想要来此处为谢深玄送行的太学生们与赵瑜明,道:“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谢深玄:“只有你一人在禁足。”
诸野:“真该骂啊。”
裴封河:“我……皇上也来了!”
谢深玄:“……”
谢深玄这才皱眉朝裴封河身后看去,果真见着一人噌地缩回马车之后,那身影熟悉,看着像是私服出宫的晋卫延,令谢深玄不由再挑眉,低声道:“他也该骂。”
裴封河转眸看向诸野,道:“皇上说”
诸野:“该骂。”
裴封河:“……”
谢深玄:“天天偷溜出宫,也不想想玄影卫会有多辛苦。”
诸野竟也跟着点了点头,似乎无论谢深玄接着说出什么话来,他都只会赞同谢深玄。
于是到了此事,裴封河才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回是皇上赌赢了。”
谢深玄:“……”
该死,这两人,怎么又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