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行吗”李曜问。
“可以”林昕认真地点头,微翘的小呆毛跟着上下抖动。
李曜轻笑,退到一旁,坐到附近的椅子上。
林昕腰带解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疑惑地抬眼,望着男人俊美的脸庞。
教官不避一避吗
他暗示地眨眨眼。
李曜无动于衷,不仅看得理所当然,还体贴地催促“快脱吧,修复液放久了效果打折。”
林昕鼓起腮帮子,心一横,埋头解腰带,努力脱作训裤。
然而,不知是他使不上力,还是裤子太难脱,到了膝盖竟然扯不下去了。他一用劲,整个人反而摔倒在了床上。
“小心。”
李曜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少年。
林昕面耳红赤,羞耻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了。
李曜挠挠他的丝,宠溺地道“需要帮忙一定要开口,不要自己逞强,知道吗”
林昕的回答细如蚊吟。
“嗯”李曜一边帮他脱下作训裤,一边扬眉问,“什么”
林昕眼眸湿润,快被自己蠢哭了。
好丢脸
少年不仅脸红,全身都跟着烫,蜷缩着像一只熟透的虾。
李曜拉过柔软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坐在床边,安抚地说“在我面前,不用不好意思。”
有被子遮盖,林昕松了口气,小脸藏在被子底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男人目光微沉,拇指轻轻地触摸他额角的新疤痕。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林昕摇摇头,闷闷地说“是我自己太弱了。”
太弱,才会三番五次地被抓。
“你不弱。”李曜道。他比同龄强太多了,别的孩子有父母疼爱,无忧无虑地上学,快乐又幸福,而少年明明如此优秀,却有一对不识明珠的愚蠢父母,令他遭遇了这个年纪不该遭遇的不幸。
虽然少年未提被拍卖的原因,但他们曾经思维共享过,一些记忆会不经意地传递到彼此的脑海中。
那对夫妻抛弃了孩子,他就不客气地要了。
男人的眼神太过温柔专注,还有一些教人无法琢磨的情意,林昕看得心猿意马。
他的感情是一张白纸,没有人教他该怎么谈请说爱,所以,尽管青涩又羞耻,仍是鼓起勇气向男人确定。
“教官吻我,是因为喜欢吗”
如果那个吻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一下,他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然而,不是。
男人吻得很深。
那是情人之间的吻。
李曜微怔,望着少年快藏进被子里的可爱模样,失笑。
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心动,竟还没小孩来得主动。
吻都吻了,怎么可能不喜欢
当然喜欢。
他俯身,怜爱地在少年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喜欢,喜欢得想把你藏起来。”
林昕眼睛亮晶晶,当男人要起身时,小手探出被子,不由自主地揪住男人的衣襟,红着脸大胆地说“我我我也喜欢很喜欢教官”
“只是教官吗”
“不不是”林昕咽了咽口水,努力解释,“喜喜欢你,和是不是教官无关。”
事实上,男人只教导了他几天,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喊他“教官”。
“换一个称呼”李曜逗他。
林昕皱眉,绞尽脑汁,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该喊男人什么。
李曜的手臂分别撑在少年的头两侧,伏身,与他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