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座墓碑上的文字,易书元的身子在颤抖着,他一步步接近,思绪在此时已经模糊化。
一丝丝,一点点,然后汇聚成洪流!强烈到不可抑制的情愫从脑海,从身体的每个角落,甚至从灵魂深处不断涌现出来。。。。。。
至二老墓前,眼泪已经如流水一般从易书元眼中淌出,湿润了脸颊,流进了脖颈,也顺着下巴滴落地面,又在哽咽中带出两声轻轻的呼唤。
“爹。。。。。。娘。。。。。。”
无数的记忆涌现脑海,无数的情感在心头炸开,一瞬的时间仿佛如半生那么漫长,易书元好似又经历了一次出生到成长。。。。。。
心神从内心再次辐射到外界,视线从模糊再次凝聚到眼前,情到此处易书元不想克制自我,一下跪在了墓前,对着坟冢不断磕头。
“咚”“咚”“咚”
“爹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孩儿回来晚了,孩儿不孝!”
“咚”“咚”“咚”。。。。。。
头破血流,磕头不止!
阿飞愣愣站在易书元身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也陪着一起跪下。
阿飞的声音略微有些失落,自从前天他现凭自己也能修习清心诀之后,他就预料前辈肯定很快不会慢走了,现在预感果然应验了。
正这么想着,阿飞忽然伸手“啪~”得给了自己下耳光,麦凌飞啊麦凌飞,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想贪心到什么时候?
那一声响亮的耳光,把正在用烧热的石头放竹罐烘雪水的易书元给吓了一跳,诧异地看向他。
“好端端的打自己做什么?”
“呃,没事的前辈,我脸痒!”
阿飞揉了几下脸,心情舒畅了,清心诀果然厉害。
脸痒你用打的?易书元嘴角抽了一下,也不揭穿阿飞。
等水开了,易书元先喝了一点再递给阿飞,让他就着水啃了几口冻兔肉,随后两人就上路了。
今天因为由阿飞背着,易书元就分外轻松,加之已经差不多习惯了那种落差感,也不再和坐过山车一样刺激,能看看周围风景。
不得不说***会写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画面确实美,可惜易书元不是赏景的心态。
“前辈,咱们在苍山山脉之中,以我现在的脚程,我估摸着明天就能从东南方看到阔南山,等入了阔南山,元江县也就不远了。”
听到阿飞突然这么说,易书元精神一振。
“不会走错吧?”
“错不了!”
易书元心下略安,阿飞则加快了步伐,他现在只要保持合适的节奏,就可以内气生生不息,赶路度比以前强不少。
其实阿飞随着那一伙恶人入山的地方并不是元江县,而是在苍北区域,两地相差甚远,所以易书元才担忧他们会不会走错路,毕竟据说这苍山大得很,大山里面迷路也很正常。
不过两天以后,实际情况证明了易书元的担忧是多虑了。
阿飞说他们已经进入阔南山的时候易书元只能“哦”一声,但又过去小半天,阿飞的步伐逐渐慢下来,易书元往前看去,一个山岗上立着一块碑,上面刻着浸红漆的大字。
“月州界元江县境。”
易书元默念着有些像篆体的碑文,竟不觉得生分,心中则是略微有些激动。
真的快到了!
两个人在冰天雪地的大山里走了这么久,之前还不觉得怎么样,在看到界碑之后,易书元现在急切盼望回归人类社会群体,更有种莫名的思乡情怯。
周围的山林积雪明显已经化开不少,很多地方都露出了土地,甚至偶有绿意。
以阿飞的度,没过去半天就已经找到了下山的路,只是在接近又一片山岗的时候,易书元忽然心有颤动。
“停一下,放我下来!”
“怎么了前辈?”
阿飞停下脚步,易书元从他背上下来,顺着一条山中小道走上一个小斜坡,阿飞不明所以地跟在背后,两人逐渐走上一座地势缓和的山岗,周围有竹林也有树丛,但最让易书元在意的是竹林前的地方。
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冬季的山林十分寂静,远处两座坟冢就这么立在杂草丛生的地方。
易书元皱起眉头,脚步慢了下来,有些不敢前行,又强迫着自己前进,直至站到墓碑外几尺的距离,看清了碑文。
先考易升之墓,先妣陈玉兰之墓,孝子易保康立。。。。。。
看着两座墓碑上的文字,易书元的身子在颤抖着,他一步步接近,思绪在此时已经模糊化。
一丝丝,一点点,然后汇聚成洪流!强烈到不可抑制的情愫从脑海,从身体的每个角落,甚至从灵魂深处不断涌现出来。。。。。。
至二老墓前,眼泪已经如流水一般从易书元眼中淌出,湿润了脸颊,流进了脖颈,也顺着下巴滴落地面,又在哽咽中带出两声轻轻的呼唤。
“爹。。。。。。娘。。。。。。”
无数的记忆涌现脑海,无数的情感在心头炸开,一瞬的时间仿佛如半生那么漫长,易书元好似又经历了一次出生到成长。。。。。。
心神从内心再次辐射到外界,视线从模糊再次凝聚到眼前,情到此处易书元不想克制自我,一下跪在了墓前,对着坟冢不断磕头。